回到房里,桂香已没再哭,眼睛红红的。见我进来,桂香低声问,姐夫说你了?
我故作不忿说,这啥世道,我没找你姘头算账,你姘头反而找我麻烦,真是岂有此理。
桂香破涕为笑,撒娇地打了我一拳,笑着说,打死你这乌龟王八蛋,谁让你欺负我。
我说谁让你骂我母亲。
桂香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了你母亲。
我说你还不承认,刚才你没骂我母亲是老东西么。
桂香说,你母亲本来就是老东西,这也算骂?就算我说错了,你就要打我?
我说我哪只手打了你。
桂香说,刚才我若再说你肯定就打了。
我说我只是吓你,让你不要再骂。
桂香说,少来,你是不是吓我我还能不知道,刚才你那眼神就是想打我。
我说,没发生的事你凭啥这么肯定。
桂香说,凭我对你的了解,想起你刚才的眼神我现在还怕。
我说,既然这么怕以后就老实点。
桂香说,我偏要不老实,你打我试试,只要你打了我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说你能不能讲点理。
桂香说,你不知道不讲理是女人的专利么。说完她不禁又笑了。
我贴着她坐下,搂住她的腰说道,我想下个月回老家一趟。
桂香说,怎么突然想回去。
我说,昨天厨房老大说我有十五天年假,问我啥时候休。
桂香说,为啥不过年回去。
我说过年回去是春运,来回车票是平时的两倍,到时天气又冷,还不如下个月回去,不冷不热多好。
桂香盯着我看。
我说你这么看我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