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和笑起来,也不是很在意,直到看见木槿头上的新绢花,“我说这小子今日怎跑到女人首饰店中,还以为有了什么相好的,原是你啊。”
“是,公公恕罪!”木槿跪下求情,“庆丰是我亲弟弟般的人,只是见我绢花太过陈旧,才……”
“这个不妨事,”鄞和温和地说道:“你头上那朵花,是该换了。”
他想着之前送钰儿的那朵簪花,现在不知还在李钰儿那众多的首饰中吗?
心中这么一想,一下便软了下来,也不会怪罪庆丰,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想着多提点几句,结果木槿以为他想对庆丰做什么。
“杂家看起来像是这么不通人情的东西?”他想,便问出口。
“不敢。”木槿说完便不再吭声。
“罢了罢了,衣服放下,出去吧。”鄞和也不至于为难木槿,只是觉得有些奇妙,明明就是一个浣衣局的宫女罢了,怎么一下子和他们的联系如此紧密?
世界上许多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事情和人,一开始以为没什么关联,然而只过了一瞬间,便扯上了关系。
木槿被不认识的人叫,说是圣上召见,吓得高嬷嬷差点腿软倒地。
“没事,嬷嬷,我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