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弱妇孺们安排进慈幼院后,他们一行人就启程继续往京城赶了。
回京后倒是偶然听起过阳凌县的消息。
阳凌县令一大家子被人毒杀,一家二十多口人无一人幸免,下属官员调查了多日都没有找到凶手。
最终,阳凌县令毒杀案成了一桩悬案。
京城,晋南王府。
“王爷,你可得为我弟弟做主啊,我弟弟一家子人都被人毒死了,你可一定得帮我抓到凶手。”
侧妃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当,打扮得花枝招展,软着嗓子说话时倒也是风韵犹存。
不过,到底比不过年轻小姑娘鲜嫩。
晋南王扫了一眼侧妃,边和幕僚下棋边道:
“什么凶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弟弟在他的寿宴上将手下人的家人抓来让他们吃掉,如今被人毒死了,也是活该。”
吃人可以,他也吃。
可也不能将主意打到自己人的身上。
且阳凌县每年都会为他献上大笔的银钱,可以说相当于他的私人钱庄。
如今小舅子去阳凌县不到十年,竟然将县里的所有官员富商惹怒,晋南王还得费心安抚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舅子发难他们?
毕竟他的小舅子多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人死都死了,也没了用处,当下自然是以利益为重。
“王爷,则绪可是妾身的亲弟弟啊,他平时可最是敬重王爷,如今则绪死得这样惨,您可不能不管啊,不然他死不瞑目...”
“好了,闭嘴,一大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再哭就给我滚下去。”
晋南王被吵得头痛,直接厉声打断她。
年轻时这般哭闹是情趣,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真是看一眼都伤眼。
色衰而爱驰,自古如此。
侧妃被吓得不敢再哭,见王爷真不会给他的弟弟报仇了,也只能抹着眼泪下去了。
“王爷,皇太子今日一早就回京了。”
见侧妃走了,一直装聋的幕僚这才开了口。
“这小子倒真是命大,本王接连派出了好几拨杀手前去截杀,却都没能成功杀了他,每次都能屡次逃脱我的追杀。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