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犬科兽人说的话,所有人顿时都把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这样的罪行,小家伙,我之前偷听狱警他们讲的话,你杀死的应该不是普通的权贵之人吧。”
“嗯,我杀死的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富商,汉斯·奇诺尔德。”
凯里恩点头承认。
“嘶~厉害啊,怪不得听他们说可能会用“最高规格”来对待了。”
“喂,老伙计,给这位新人讲一下我们的归宿以及角斗场的规则吧。”
那个犬兽人朝凯里恩的房间喊道,不过显然不是问话凯里恩,而是在问另一个房间内的虎兽人。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小子,你应该明白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我们这群被宣判死刑的可怜的人最后的归宿只有死亡,只不过死亡的方式大不相同罢了。”
那个虎族兽人抬起头,这一次凯里恩看清了,大概三四十多岁的年龄,他的眼睛瞎了一只,一条长长的伤疤贯穿着他的左眼处,看上去触目惊心,兴许是太久没说过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在这监狱里面,那些权贵之人把我们视为他们欢笑的玩物,我们每人每周都要至少增加一场斗兽,就是与野兽博弈,输了的结局自然不必多说赢了你可以得到一周的存活时间,直至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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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双人斗,人兽斗,只不过这两种模式一般只有在特殊的节日才会开放,简单来说就是双人死斗以及两人一兽之间的战斗,三场一样,无论战斗如何,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下去。”
那个虎族大叔半闭着眼给凯里恩介绍道。
“但如果是被列以“最高规格”的话,后两场所谓的特殊节日才会开放的规则对你来说作废,同时每周至少要增加角斗两场,至于是三种的哪一种完全随机。”
虎族大叔沉声道,在没有提供医疗良好的水源以及优质食物的情况下还要坚持每周两场的搏命,先前的犬科兽人说的确实不是谎话。
……
过了良久,凯里恩才缓缓开口。
“我己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死亡罢了。”
……
言罢,虎族大叔没有再说些什么,也没有去劝什么,因为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他从眼前白虎少年的眼睛中看到了死志,那是只有自己所珍视就全部被摧毁才能流露出的眼神。
他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
…………
“凯里恩,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大亚戈疑惑,毕竟从凯里恩当时的心境,怕是连一场斗兽都玩不成。可既然玩不成斗兽,那为何还能活下来。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
凯里恩摇摇头,继续给大亚戈讲了起来。
“那个虎兽人大叔其实也是我的师傅,外表冷漠,但内心却很炙热,虽然没有拜师礼,但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师傅一样的人物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至今叫落晖老师而不是师傅的原因。”
“可以说我能从当时的心态转变过来,离不开他的帮助。”
“他让我明白这个国家病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是为了死去好友的孩子犯了偷水罪进来的,也是迄今为止在这座监狱活得最久的人。”
“他告诉我,只有活下去才会改变一切。”
“他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格斗,知识,人格,剑术。”
凯里恩陷入回忆,那那段时间为数不多快乐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同族惺惺相惜的原因,他会用自己并不熟练的包扎技术给我包扎伤口,也会把自己本就不多的餐食分一块在我的餐盘里,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改变这个国家的希望。”
凯里恩张开一只手,而就张开手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在流转,快速的汇集在他的手心上,不出几秒,一个小小的气旋就汇聚他的手上,形成龙卷风的雏形。
“这是在我杀死汉斯后觉醒的[E.P.],事实上如果不是觉醒[E.P.]让我消耗太多能量导致昏迷,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抓。 ”
“靠着这个,我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斗兽,我从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成了角斗场的王牌,成了当时名气仅次于师傅的人。”
“白天,我赢下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夜里我则是靠着这个能力和师傅配合挖掘地道。”
“我有了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师傅有时候虽然严厉,但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我曾以为我们有机会逃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