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货舱的路上。
谢青青好笑地看着许寒山一边肿的脸,递过来一张手帕:
“脸是不是很疼,当时应该躲开的呀!”
她知道许寒山能躲开。
许寒山尴尬陪了一笑:
“唉……”
“抢了人家几百万,让他打一下就打一下呗。”
两人和后货舱距离越来越短。
笑容渐渐在许寒山脸上消失。
明明还没走进去,但他能感觉到,机尾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初见时安静下垂的紫色绒布幕帘,现在正在缓缓飘动。
明明机尾没有风,只有简单基础的换气设施。
白雾从幕帘中间和底部缝隙向外溢出,许寒山发现,后货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灯光也变了颜色。
原本还是稍显黯淡的正常白炽灯色,现在倒是明亮了很多,光线变成了幽冷的蓝,和其他客舱应有的氛围格格不入。
许寒山把手放在幕帘上。
手刚一接触幕帘背后,便感到一阵寒冷,被冻得僵硬。
“看来我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这不是苦雨,是一种外观九分相似,实际危害性却有十倍百倍的液体。”
“……是我没见过的东西。”
他拉开幕帘。
密封桶内传来一阵气泡声,已经密封得严实的桶盖被向上顶开、颤动,不断向外冒着冰冷的白色雾气。
谢青青壮着胆子走上前。
她拿起空姐留下的行李箱,暂时压住桶盖。
趁着这段时间,许寒山快速打开张勇的行李箱。
除去几根金条外,箱子里少有属于张勇个人的东西,张勇似乎是把自己所有财物变成了金子,只剩下几件并不是太新的男装。
其他物品则是一些夫妻合照,纪念品和女装。
许寒山取走金条,又从柜架上,翻出一柄圆头锤,一下下敲打起来。
这个过程,远比他想象中吃力。
起初,在他的计划中,这“敲打”的部分,没什么难度。
毕竟就连幼儿园小孩子都耳熟能详,黄金天生质地柔软、具有延展性。
可实际操作下来,许寒山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难!
别说捶打成一张纸,就连勉强锤薄都是一件难事,许寒山锤的满头大汗手心通红,锤出来的成品勉强能用,边缘各种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