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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铮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不仅他,整个大齐各地官员都很忙。
官府大力赈灾,安置灾民,可粮食药材还是远远不够。
好不容易有粮食了,可四十文一石,民众如何买得起?大部分灾民还是围在官府附近要吃的。
可官府也没粮食啊,莫不是要官府花四十文一石去买?一时陷入窘境。
“各位县令大人,为何各县灾民还在往州府和京都去?”魏铮急道。
“巡抚大人,不是我们不想赈灾,实在是没有粮食啊”一个县令道。
另一个县令也抱怨,“我已经将县里粮仓粮食全拿出来了,不仅如此,也让县里大户捐粮,可还是不够。”
洛县县令缩在角落,“大人,本县粮仓被淹,是下官办事不利啊!”
“我们县也好不到哪儿去啊,流民霸占粮仓抢了粮食,官兵没饭吃连抓人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也是,那些暴民围着府衙,我如今能在这儿都是逃出来的啊……大人垂怜啊。”
“派兵镇压吧…”
“恳请大人上书陛下,开国库放粮食吧”
下头的人指望上头,可国库哪里有多少粮食,前几年征战的亏空这几年还没补起来呢,还要冬季防着北边偷袭,这些人不知情况,魏铮多少是清楚的。
他望向一众正在大倒苦水的县令,却突然发现有一个例外。
此刻,谢瞻正喝着茶水,一脸平静。
魏铮不得不感慨,果然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单这份从容就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谢县令,宛县灾情如何?”
谢瞻见叫到自己,立刻大喊道:“巡抚大人啊,宛县灾民太惨了…他们没了房子,粮食也…”
“好了,别说了。”
魏铮制止住他,他原以为谢瞻有所不同,宛县有所不同,没想到…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