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县谢家粮铺,李汆刚从铺子里出来,就见庞三倚在一架驴车跟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哟,李管事。”
李汆皱着眉头,看了看铺子里的伙计,小声道:“你怎么寻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说过有事约到外面嘛?”
庞三笑道:“还不是李管事您贵人事忙,我这都找你几趟了,这不,我还差点上谢府寻谢二夫人呢!”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李汆忙拱手道:“对不住,这几日忙着铺子里的事儿,没来得及。最近宛县新开了一家酒楼,今日我做东,试一试他们家的菜色。”
庞三笑着应了,两人前后往酒楼去,李汆加了银子要了一个包房。
李汆给庞三倒上酒,等菜上了一半,还是忍不住道:“实不相瞒,最近老夫人像是察觉了什么,叫我入府了好几趟,几个铺子的掌柜多有微词,我如今也难办。”
李汆诉了一番苦,见庞三不搭话,叹了口气。“不知二爷这趟是有何吩咐啊?”
庞三看着他,笑得神色莫名。
“你说老夫人叫你入府去?”
李汆点点头。
“李管事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二爷县衙里事忙,也轮不到我和刘先生来找你。”
李汆点点头,“知道二爷是个忙人。”
“事情不大,不过是要李管事你出面调用一下粮铺的银子。”
李汆一愣,“调银子?”
庞三点点头,“怎么?李管事要推辞?”
这事儿自然是难度极大的,李汆虽是个粮铺的管事,可调银子这事儿自来是要老夫人李氏的印鉴的,岂能说调就调?
“麻烦庞先生转告二爷,我李汆一个小小管事,这事儿不成。”
庞三听罢,心里冷笑,想到谢二姑娘说过,这个李汆最是狡猾,且欺软怕硬,定会推辞,可惜他们也有应对之法。
庞三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既然李管事帮不了我们这忙,那么李管事的忙我们也不帮了。”
“这,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