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白宝山仍然惊魂未定,回到屋里都没敢开灯。这下好了,满脑子都是傅克军满头是血的画面,他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此时他隐隐觉得心里不安,翻腾了一会,就打开了灯。
这一开灯糟了,刚才捶脑袋是挺过瘾的,不过此时满屋溅的都是血,床上、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有脑液也有血迹。
这完蛋了,赶紧跳下炕开始拆被套,拆完,又把屋里所有明显的血迹冲刷了一遍。
他折腾了一晚上,眼瞅天已经蒙蒙亮了,再磨叽一会犯人就该起来跑操了。赶紧把被褥拿出去点上火,一把烧掉。烧完的灰烬也找了个地方匆匆掩埋。
这次贸然动手,显然是留下了破绽,差一点就让白宝山折进去。屋里的血迹,一下也不可能一遍就清理干净。在外面点火焚烧的浓烟啊,也会被人发现。不过慌张的白宝山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
几天后,再次跑去报告管教:“报告政府,我们屋的傅克军也不见了,我怕出现意外,特意过来向你反映情况。
”随后管教就向上级反映情况。当监狱长得知之后,鼻子差点气歪了:“半年多的功夫,少了俩人,这也太不把我放眼里吧!”一拍桌子,命令将所有犯人收监,接下来就开始了严查。
不过这样一来,牲口就没人照顾了。
监狱长从另外一个监区,调来一个人值班,这个犯人姓唐,跟他们监区的人毫无瓜葛。
这人当天就被安排去到了牛棚旁边的宿舍。他刚一进门就觉得阴森森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但是监狱长把他调来啊,他也不敢不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下,位置刚好就是傅克军睡的位置。
后半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无礼的怪味刺激到他了,反正他一直在炕上烙饼。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打算打开灯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