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坐就是不给我面子。”徐真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白管家又被吓了一跳,也不敢说什么腰痛了,谄媚一笑,小心翼翼地走到椅子旁边,将小半边屁股放到椅子边缘,嘴里说道:“老Q就是客气,我……我没看错人!”
“这次你立了大功。”徐真将水推向白管家,“我们革命党向来不亏欠功臣,我会想办法将你扶正,让你成为县城白家的主人,而不是白管家,到时候县城内谁还敢瞧不起你?”
白管家双眼瞪大,连忙向徐真拱手:“还是老Q仗义!”
他在成为白家实际的掌权者,掌控了白家的家业后,本想着自己的地位能获得提升。
但他立即发现,那只是他的幻想。
实际上,不管他做什么,还是没有几人瞧得起他,看见他仍然叫他白管家。
他做尽尝试,也没有融进乡绅的圈子。
大概在那些人看来,他一时是白管家,那么这一世都会是白管家,根本没有与他们同席的资格。
故而在白天来到县衙时,他只能混在边缘。
两相一比,他是真觉得徐真比那些乡绅仗义多了。
想到这些,白管家有点心酸,更加体会到徐真这句承诺的重量。
想了想,他站起身,做势要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老Q你,要不然……要不然我向你叩一个?”
“不需要跪。”徐真摆了摆手,令白管家坐回椅子,“我们之所以叫做革命党,不仅因为我们要革许多人的命,更因为我们要革这规矩的命。”
“别人要求跪,我们偏偏不要跪,别人要求叫老爷,我们偏偏不要,别人要求贵贱分等,我们更加不要。”
白管家似懂非懂地坐回椅子上,夸赞道:“革命党么……就要革命,革规矩的命,听着……听着就是一件大好事!”
徐真笑着摇头:“帮你是在上次合作时就和你说过的事情,现在最多算是屡次承诺,不过……白家的田产你处理了多少?上次我们说过,这些钱也有我的一份。”
听见这话,白管家心中有点肉痛,但他不敢隐瞒:“原本是想多处理一点,多为老Q你准备些银子,但是后来形势变得太快,就只处理了一部分,等天一亮,我就按照分成,把银子搬到衙门来!”
“这个不急。”徐真喝了口水,看向白管家,忽然问道,“今天到场的乡绅对李县令和王把总的说法持什么态度?”
看到白管家有些不明白,徐真便把话说得更明白:“他们信了还是不信?有多少人想要离开县城?”
白管家听明白了,回想了一下后说道:“有人不信,这说法有破绽…县城都知道,李县令贪财怕死,根本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