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喝完一小盆水才缓过来，他咂咂嘴，抬头四处看看，就见鹤望澜像巡视领地一样在院子里走着。

姜蘅歪头疑惑，花也有领地意识吗？

“小花妖，你要过来洗洗吗？”

［啧。叫谁小花妖，没大没小的。］

鹤望澜迈步往小狐狸那边走，在他面前站定。

“你想淋浴还是泡澡？”

姜蘅用爪子扒拉了一个干净的小盆摆到鹤望澜旁边。鹤望澜探头看了一眼，挺干净的，根系一伸，就跨了进去。

根系软下，两片叶子舒展，往盆边一搭，泡澡姿势已经就位。

“噗”

“噗”

姜蘅和886同时喷笑，谁懂啊，一朵花还要摆出像人一样的泡澡架势，太逗了。

鹤望澜扭头见那小狐狸抬爪捂嘴，眼睛都弯起，就是没有下一步，也不知道突然笑什么。

他拍了拍盆底催促：［不是要给本尊泡澡吗？愣着做什么？］

姜蘅怕再笑下去就被发现自己是在笑话他，忙转身去端水。

［还没学会化形，倒先学会人的架势了。］

姜蘅又是后肢着地，前爪端着一个小盆，慢慢往鹤望澜那边倒。姜蘅发誓，他的动作真的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一下子就将整盆水倒了下去。冲击力差点把鹤望澜冲出去，又被他用尾巴扫进了盆里。

看着那朵花此时不知道是仰躺还是俯身飘在水上，姜蘅道歉地话先出口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如果神识有体温，鹤望澜觉得他现在已经在冒火了。深吸了一口气，在水面上翻过身，生无可恋的飘着。

罢了，跟一只小崽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原来这面才是正面。”

意识空间里，姜蘅正跟886嘀嘀咕咕，他低下头，想要仔细看看这面有什么特别的，方便他区分正反。

鼻子都快怼到花瓣上了，就被两片叶子抵住，根系顺便朝上猛甩，甩了姜蘅一头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