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天皆相安无事,而宴会也在紧锣密鼓安排着,就定于今晚。明天,东离的队伍就要启程离开。
“愿两国关系长存。”
宴会上,启岚帝举杯向下首的东离一行人示意,东陵煜代众人起身回敬,“祝盛世永续。”
宴席正式开始。姜蘅站在东亭澜身后,低眉敛目,尽职扮演一个给主子布菜的小内侍。只是在弯下腰时,以极快的手法将每一道菜验过。确实无毒后,在东亭澜背后悄悄点了三下。这是他们一早对好的暗号。
在姜蘅又一次替他布菜时,东亭澜悄声问他,“累不累?要不你等下就回春华殿吧。”
这宴席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他不舍得让小世子站这么久。
“不累。我要一直盯着才放心。”
姜蘅在起身前借机捏了捏他的指尖,让他放宽心。
今晚的宴会注定不平静。
“弟弟这奴才找得好啊,不像我身后这几个,主子叫了才会动一下。”东陵煜斜倚在桌案上,晃了晃手中的酒盏,直勾勾打量姜蘅。
姜蘅无视那道视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东亭澜睨了一眼,会搭腔才怪。他将视线转向中央的舞姬,此刻的动作正做到由中心向四周旋转散开,手上的水袖如波纹向外荡开,近些的,能探到宾客的面前,暗香浮动,酒不醉人人自醉。
姜蘅眸光一凛,装作不经意摘了颗葡萄递到他手里,连同一颗药丸,“这香有问题。先服解药。”
因为水袖的遮挡,众人看不真切他的动作,只以为他在布菜。起身时,他觑了一眼东陵煜的方向,发现马上正扯着一舞姬的水袖放在鼻尖嗅闻,面上笑容极盛,让舞姬都羞红了脸。
“猥琐。”
姜蘅啐了一口,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场中。好在这帮人针对的只是东亭澜和东陵煜,不然他还要想办法给他爹塞解药。
果然猥琐的人先享受药性。不过一会儿,东陵煜就瘫软在座位,连开口说话都难。
“四殿下这就醉了?”
启岚帝在上首不经意往下看了一眼,诧异的跟身边的大太监提了一句,又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