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突然受到宝剑的割伤,眉头一撇,小手试图挣开箍住的铁圈。奈何力气弱点,只能咧开嘴“哇啊,哇啊。”的大哭。
“闭嘴,老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中年人瞧着宣纸上的手印,满意地抚了抚胡须,放开婴儿的手指。
他从口袋中摸出开过口的瓷瓶倒在婴儿的手指。血立刻止住了。中年人拿手帕包扎了一番。
他见婴儿不住啼哭,心中烦闷,脚跺了跺地板。他刚要上前教训,牢中老人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够了,沈玄懀,不要再为难他了,老夫答应你便是。”
中年人一愣,转过头,看见老人脚上铁链哗哗作响。他手中举着手铐,眉头一皱,眼中含泪。
他来到他身畔,郑重地说:“沈家主,老夫答应你的要求。配合你起兵,同时会在盟单上签名。不过老夫有几个请求。”
“但说无妨。”中年人心中一喜,想到:这个老骨头终于松口了。不枉费老夫一番心思。随即他换了张脸,忙不迭地抱拳。
老者脸上挣扎几下,叹了气,注视着中年人。他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不得为难我的两个孙儿。第二,老夫可以为你出谋划策。第三,事成之后,要给老夫一箱黄金。”
中年人听完老人的话,心中哼了一声。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罢了,先答应他,等我坐上皇帝宝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爷孙。
想罢,中年人挂着笑脸,目光凌厉地瞧了眼上身露着疤痕的大汉。他嘴里说道“这有何难,老夫答应司徒便是。来人,将孩童还给司徒。”
中年人见大汉抱着孩童走过来。他又转过头看着低着头、穿着蓝衣的沈佑名。他朝他努了努嘴。
他指了指婴儿道:“佑铭名,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照顾婴儿。不可离开他半步知道了吗?”
“知道了伯父,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沈佑名心里盘算着。他抬起头,面露微笑地朝中年人抱了抱拳。
随即他走到铁架旁,用力一掰。四个铁圈应声而断,跌落在地上。他用手接住婴儿,抱在怀里,身影一闪,消失在牢房里。
老者瞧着沈佑名轻盈地步伐,瞳孔一缩。他迈开步来到中年人身边,低头提笔签上自己和婴儿的名字。
然后他抬头侧目看向他,赞叹道:“好一招,凌波微步。沈家主,你们沈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哪里哪里,过誉了,既然司徒和老夫达成一致。来人呐,给司徒松绑,好生招待。”中年人瞧见,嘴角一勾。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瓶解药递给老人,手一挥,吩咐道。
交代完所有事情,中年人拿着名单,大笑三声,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老人颤颤巍巍地收起瓷瓶,低头抱起地上闭着眼的孩童。他右手捡起孩童的衣物,给他穿上。
老人叹了气,摸出瓷瓶里面的丹药,轻轻送入孩童的口里。
“司徒,家主已经在客厅等待着你,你看......”一个身穿青衣的管家走进来,恭敬地对他说道。
“请转告沈家主,老夫这就来。”
“好的。”管家听到后,转身就走。
“孩子,为了你们。老夫只能拼一把了。唉”老人身子佝偻,低头看着怀里的孩童。
他的老手扶在孩童的脸颊上,慈祥地说了句话,便踏步走出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