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远随口道:“风堂弟子?”他想起风堂的副堂主杨笑军已死,堂主潘海雄受了重伤,而且还背锅被革去了堂主的身份,由一名叫夏鸣风的接任堂主职务。他望了望观众区中风堂的方阵,见最前列站着几人,却不知哪个是新任的堂主夏鸣风。
那谢子清和陈实年龄相仿,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分别穿着各自分堂颜色的长衫,手中拿着三人派的制式长剑,看来也都是三人派直属的弟子了。
这二人年岁相仿,武功相近,都是使着三人派本门的剑法,相斗起来虽然远不如于捷那般惊艳,但两人的实力却是旗鼓相当,双方斗了个你来我往,有来有回,场面上倒是十分激烈。
罗天远见他们二人所用的也都是和于捷一样的流光剑法,但是无论在元气运转又或是剑招运用上却都比于捷逊色不少。谢子清和陈实太过拘泥于流光剑法的剑招法度,远不如于捷对武学招数的理解。同样的一招剑招,于捷便不拘泥于剑谱上所记载的方位和力度,而是在临场间随机应变。于捷的对手曹亦然虽然是带艺投师,但毕竟也在三人派多年,对于三人派炼体境界弟子所学的流光剑法,自然也有所涉猎,但于捷使将出来,不但元气充沛,而且剑招上也加入了自己诸多的变化,可以说,和普通的流光剑法相比,于捷所使的甚至更像一套全新的剑法,一套更适合自己的新剑法。
谢子清和陈实虽然和于捷同样也是炼体高阶境界,但这流光剑法使出来和于捷相比就显得死板无趣得多了,两人见招拆招,倒不像比武,更像是平常的捉对练习,虽然场面激烈,打得有来有回,但是却没什么亮点。
两人程式化地斗了两百多回合,谢子清仗着元气浑厚程度上比陈实强出一两分,趁着陈实元气不继之际,赢得了比赛。
虽然整场比赛没什么亮点,但是场面上却颇为激烈,左右门的弟子大多也境界不高,倒是喝彩声不断,谢子清赢得比赛,左门弟子更是一阵猛烈的欢呼。
马大山宣布道:“左门谢子清获胜。”谢子清兴奋地回头,朝着欢呼的左门观众区挥了挥手中的长剑,然后走出演武台下场休息。
右门连败两场,徐碧儿的脸色铁青,眼神冷然地望向左门张银笛,却见张银笛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眼光,却和身边的几名弟子谈笑风生,心中更是火大。她身边的几名弟子包括之前和易天行相斗过的钱侃,见徐碧儿脸色不善,不发一言,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
马大山继续道:“炼体高阶第四场,左门的单贝对右门的鲍余。”他刚报完名字,自己也皱了皱眉头,左右门的观众区更是爆发出一阵笑声。
易天行也憋着笑道:“这两位都是什么怪名字,而且还那么巧成了对手。”李松也是一边笑,一边道:“这单贝是雷堂的,鲍余和刚才的陈实一样是右门月堂的。这两人平时就总被大家笑话,都说他们上辈子应该是海鲜投胎。”李松在左右门都做过杂物弟子,虽然境界上没什么成就,但是宗门弟子倒是平时没少打交道,这两门九堂的众弟子,似乎还没有他不认识的。
罗天远心中一动,问了一句:“左门有个叫薛无名的,不知道是哪个堂的。”当时他和易天行遇见薛无名时,薛无名穿的乃是没有标记的普通素色常服,却看不出是哪个堂的弟子。而且他刚才朝右门的观众区望了望,也并未发现薛无名的踪影,看来连这次宗门大比都没有报名。
“薛无名?”李松想了许久,摇了摇头,道:“长什么样子?我却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罗天远有些奇怪,李松居然都不认识薛无名,薛无名境界上应该比自己还要高些,至少应该是净气中阶的境界,如此人物,李松竟然没有听说过,看来这薛无名还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