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很是兴奋雀跃，心情很好，看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下班后，阮沅便直奔冯向阳约的私房菜馆。

她难得准点下班，正好遇上晚高峰，在路上堵了一会儿，冯向阳都电话催了好几回。

好不容易到店门口了，电话又响了起来，阮沅以为又是冯向阳，也没看来电号码，直接接了起来。

“好啦，好啦，别催了，我已经到门口了。你已经在里面了吗？坐在哪个位置？”

电话刚通阮沅立马就报上自己的位置，生怕再听到冯向阳的唠叨。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应，相反，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声音噎在喉咙里。

那边一反常态的安静，阮沅也意识到，对面的人可能不是冯向阳。

她忙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谁？

阮沅有些囧，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重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抱歉，我以为是朋友的电话，请问您是？”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阮沅觉得莫名其妙，正打算挂掉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

“呵！阮沅，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一定很得意吧！我现在身败名裂，在网上人人喊打，成了过街老鼠，工作也要没了，我努力了那么久，什么都没了！你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是顾晓敏！

阮沅的神色倏忽冷淡下来。她没有开口回应，只是静静听着电话那头顾晓敏声嘶力竭地发泄。

“阮沅，你真是狠心！现在如你所愿了，我被挂在热搜上，被人耻笑，被人喊打，这么多年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我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会站在你身边帮你？！”

顾晓敏的情绪有些失控，哪怕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样，阮沅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崩溃狼狈的模样。

“顾晓敏。”阮沅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最后只是淡淡地开口，“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