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一幕杨林已经见过,叹服归叹服,却不怎么震惊。而张作谦是第一次见识此等异象,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怎么样?还可以吧?”
小主,
柳一昂似笑非笑地看向张作谦,心中却略微有些懊恼。自己对清神诀的运用还差了些火候,如果能在子弹触及到皮肤之前控制五行能量在手掌上形成一道起防御作用的屏障,此时的手掌也就不会鲜血淋淋了。
不过,这等表现与普通人比起来依然算得上神迹,虽然懊恼,他却并不气馁。
不久前为于继飞治疗腿伤,现在又为自己治疗双手擦伤,深呼吸一番,柳一昂明显感觉到体内流转的五行能量消耗了一些。幸好,这座山头的当家人左兆刚已经对他心生敬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歪心思,消耗的五行能量只需修炼一夜便能恢复如初。
杨林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很识趣地拉上门,准备退出房间。
“杨林。”
“诶?”
柳一昂见杨林要走,轻唤了一声。杨林赶忙止住脚步,静候柳一昂的指示。
“据你先前所说,你应该为祸不多,只是为了挣钱养家而受雇于人。既然你已经决定效忠于我,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忠心,那我也不会亏待你。等此间事了,我教你一套你们古杨家的搏击之法。”
红坪村里流传的古武不少,以前他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直到最近几个月他才从王建林等人口中得知,古武在凡世间几乎已经绝迹,只有那些大家族或财团以及国家单位才掌握着一些。
虽然民间也开设有许多武馆,但那些武馆里的武师也就会些普通武艺和吐纳之法而已,只有那些有一定传承的武馆当家人才掌握着并不怎么精深的内功心法,普通人恐怕连见识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现在几乎只需随意拿出一门来头不差的古武招式,甚至不用拿出内功心法来,都可以收买大量好武之人的心。
杨林是练家子,用一套杨家的古拳法借花献佛,可谓是投其所好,能把杨林拿捏得死死的。
“多谢!多谢刘先生!杨林必当誓死追随!”
果然,杨林激动无比,怀着喜悦的心情离开房间。
身为保镖,早在作出决定从事这一行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遇到危险时为雇主捐躯的准备。当然,为雇主捐躯不等于无意义地赴死,当初他随于继飞到洪崖矿场时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以及来云雾山的路上于继飞与柳一昂翻脸时,即便他有心以命相搏也没有任何救下于继飞的可能性。
张作谦看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由得暗暗点头,对柳一昂的做法十分赞许,心想这次自己应该没有选错合作对象。
接下来,房间里再次只剩两人。
柳一昂与哑巴少年们接触了一个多月,对哑语已有所涉猎,这倒使得两人间的沟通并无多少障碍。见识到柳一昂的厉害后,张作谦也终于敞开心扉,把自己与八角县县委书记之间的恩怨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张作谦是华国第一学府“华清大学”的优等毕业生。毕业之前,他一直是所在学校乃至全市的三好模范学生;毕业之后,他在人生导师的建议和鼓励下参加公考并一举提名,深造两年之后调回家乡县城,成为县委书记孔应江的秘书。
他一心从政,立志尽他所能改变家乡的贫困现状,整肃贪腐之风。然而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孔应江竟与当地的黑恶势力勾结,频频以权谋私,做出许多违背党风党纪的事情。
这一发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雷得他外焦里嫩。
在极大的心理落差之下,张作谦痛定思痛,艰难地作出决定,准备一查到底,收集足够证据举报到市里,一举推翻孔应江在八角县的统治。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孔应江顶着廉政光环干的龌龊事远不止勾结黑恶势力和敛财那么简单,竟还涉及到了参谍M国之事!
M国是当前世界上的第一强国,而华国虽然不是M国的最强对手,但由于底蕴深厚,发展迅速,一直就被M国当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是经济还是科技领域,M国都不遗余力地打压华国,同时还耗费巨量资金发展间谍,令这些间谍在华国制造混乱、盗取华国的各种尖端科研成果。
孔应江身居高位,政绩突出,不出五年必能走马升迁至市委,如此根正苗红之人竟然有着黑恶背景,还参谍M国,为M国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此等恶劣行径一旦曝光,孔应江必将万劫不复!
掌握这些证据后,张作谦按捺住心中的澎湃之情,反复观察确认,物色了一个自认为可信之人,试图与之联手扳倒孔应江。
然而,前一刻还与他称兄道弟的公安局副局长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出卖了他,让他这个收集证据之人成为了实施犯罪之人,家中也平白无故多出一箱钱和一封信,坐实了贪赃枉法的罪名。
孔应江恶人先告状,张作谦很快沦为阶下囚,并且被当地最高法判了个死缓。
这还不算完,孔应江显然不想如此轻易放过差点害得他万劫不复的张作谦,动用关系偷梁换柱,把张作谦从牢房里弄了出来,打断一手一脚并割掉舌头,流放到云雾山的矿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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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柳一昂基本上从左兆刚口中听说了,要不是孔应江不想张作谦一死了之,时不时派人来这里“探视”,反复从矿场出逃几次的张作谦早就被一群监工活活打死了。
“要不是保留着一些证据,还有翻盘的机会,我早就死心了!”
张作谦一边比划手势,一边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柳一昂十分理解对方的心情,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我带你去把那些证据取回来,你就能翻盘么?”
“不行的,这件事太离谱了,这些证据不能随便摆出来,哪怕是交到省里去也有可能被他们那一党派的人压住。到时不但无法见效,反而会彻底暴露。”
“那怎么办?”
“只能先观望,找准他那一党派的政敌,把足够并且确切的证据交给他的政敌,才能一举打倒他!”
张作谦义愤填膺,但转眼又流露出些许沮丧之色。
柳一昂敏锐地察觉到张作谦的情绪变化,瞬间明白对方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