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杀人。
焉敢雨连忙摆手,唯唯诺诺地,但辩解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因为,这样的想法确实...有过。
独处时,焉敢雨还能自己进行调整,勉强能够在下一次与人交往时调节好自己对社交的抵触。
但如果一直待在人多的地方,她就会逐渐陷入那种难以忍受的、无法自控的焦虑状态。
有个医生告诉她,如果实在无法忍受,可以数一数在场的人数,将每个人的特点仔细描绘,转移注意力。
她也完全听从医嘱努力试了试。
没几天,她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能通过身体中的感觉正确匹配人员的数量,并且观察力上涨了一大截。
这是病情又恶化了吧?!
“你这是现代青年都有的症状,只要勇敢面对,少玩手机,走出去,很快就可以克服。”
面对着这个和别人一样说辞的医生,焉敢雨抿了抿唇,立马起身离开了。
和人待不下去了。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医生目瞪口呆地伸着手:“还...还没给钱呢。”
很少有人会重视这个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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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对社恐症状无所谓,自己独处很自在,也无需社交。
只是最近,就连面对自己的发小乐清雅的时候,都出现了恐惧症反应。
甚至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想......杀了她。
“这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喃喃着,眼神复又坚定下来。
她完全不想再被这种感觉所支配!
她要治疗!
要治好!
总不能把所有人都......
诶?想什么呢?
————————
不知过了多久。
“叮,监测到环境目前状态,请完成任务【甜美的亮相】。”
迷迷糊糊中,脑海中响起了奇怪的电子音,焉敢雨以为是做梦,撇撇嘴将被子盖住脑袋,翻了个身。
被窝真舒服。
吱嘎——
刺耳的摩擦声响彻整个房间。
焉敢雨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缩起了身体,眼睛瞪得溜圆。
这种声音就像粉笔摩擦黑板的尖叫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房门被打开。
有人闯入自己家了?
不过,焉敢雨暂时没有感受到恶意。
“有东西在床上。”一个女声,声音冷冷得像是松柏上厚重的雪,层层包裹,让你听不出一丝情绪。
焉敢雨有些疑惑。
“试探一下。”一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音,压低了嗓子,但在静谧的房间之中,还是清晰地传到了焉敢雨耳朵里,这声音有些紧张,仿佛在面对洪水猛兽。
“看看周围有没有线索。”那女声也压低了声音。
一共就有两个人说话。
但焉敢雨的身体反馈的信息却不同。
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肌肉绷紧后,幅度就更大了。
这种焦虑的感觉,应是三个人加上半个人?
有三个半人正处于她安全区范围内。
数量奇怪。
总不会有半个活人存在吧。
她的恐惧症,最明显的状态就是,在一定范围内有人靠近她,她就会感受到焦虑,当然,身体的症状是再明显不过了。
而身体焦虑反馈出来的信息,在她听从医嘱进行数一数活动之后,甚至比她五感都准确,她自己戏称其为“焦虑雷达”。
还没等认真考虑这次明显不正常的感应状态,脑中突然传来毫无感情的电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