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能够理解艾斯，一个雄心壮志的人为什么愿意追随白胡子了。

“不要回首……时代，再变化……”

白胡子挥出这一拳之后，努力的调整好呼吸，喃喃开口道出这一句话。

战国跟卡普见到这一幕，也是脸色沉重，说起来，他们跟白胡子一样，都是属于那个旧时代的吧。

可能，这场战争过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也可能，旧时代，真的再过去，以后的时代就要改姓了。

不远处，路飞身边的艾斯顿在原地，脚步朝着白胡子的方向蠢蠢欲动。

似乎是不愿离开。

身后的路飞见状，连忙想要拉住艾斯：“艾斯，这是大叔，作为男人最后的心意！”

“也是船长的命令！我们快走！”

“我知道！”

艾斯忽然打断了路飞，没人能看清楚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目光望向白胡子，白胡子的余光当中，仿佛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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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扑通一声，只见艾斯跪了下来。

他朝着白胡子的方向跪倒在地，一头磕下去，浑身都在颤抖！

“老爹……感激不尽！”

而此刻，白胡子仿佛也是通过强大的见闻色，注意到了艾斯。

他动了动喉咙：“艾斯……”

那一刻，战场上仿佛没有了炮火，没有了硝烟，没有了呐喊，只剩下了彼此两人。

在两人的世界里，白胡子轻轻询问。

“艾斯，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这老爹，当的可算称职吗？”

“哗——”

白胡子的话语，如同一根尖刺，狠狠的触动了艾斯的内心。

艾斯的身体，颤抖着更比之前。

他眼角的泪水像是拧开了阀门一般，再也止不住了。

嘶哑着，哽咽着，悲伤着，他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当然了！！”

“老爹！！”

……

那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不再是两个人的世界，苏木听到了，一众海贼与海军都听到了。

老爹两个字，回响在这嘈杂的战场之上。

虽然不多，但足以激荡人心。

白胡子微微笑起，满眼欣慰与满足。

“这样嘛……”

“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艾斯，走吧，回家吧……”

只是可惜，家里，再也没有老爹了……

苏木眼眶湿润了，不禁擦了擦眼角，他哪里想过，会在这么燃的战场上掉眼泪。

方才戏耍战国，复制卡普的那些兴奋与喜悦荡然无存。

此刻，望向白胡子的背影，总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白胡子挥动薙刀，孤身一人面对着一众海军：

“漫长的一生啊，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海军们，你们的对手，是我！”

战国，卡普，赤犬，青雉，黄猿一等高手，见到孤身一人的白胡子，听的他的话语，也是不由的咬了咬牙。

赤犬更是轻蔑的一笑：

“旧时代的残党？这样形容一个旧时代的失败者嘛，确实可以。”

“但就凭你现在的这种状态，妄想拦住一整个海军吗，太可笑了！”

“他们一口一个“老爹”，白胡子，你们那过家家游戏是时候结束了！”

“别的人能不能逃掉我不管，但是，火拳艾斯，草帽路飞，我肯定会亲手铲除！”

“是吗？能做到的话，你就试试啊！”

白胡子猛的怒吼一句，薙刀指向赤犬，眼神凌厉无比！

“你能过去吗？萨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