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霁月!看来你还是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我说过!你活着就是有价值,没有我的存在,你也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陈霁月瘪着嘴呜咽摇头,谭主你总是在嘴上说一些好听的话,但是你做起事来还是很决绝。
“谭主,你这般对我让我觉得生不如死,什么价值不价值,你拒绝我,就证明我现如今没有丝毫价值可言。”
谭俞下意识想反驳,但是下一秒就被陈霁月出人意料的自残举动吓得抖手跺脚。
“啊呜——!!!”
“你干什么——!?”
陈霁月陡然取下头上的玉簪,发散。
他咬唇决绝地在左手腕上方手臂上横划出一道鲜红的裂痕,皮开肉绽,若是谭俞没有及时跪滑过去制止,那么伤痕就不只是小拇指那么长了。
“啊,啊,唔嗯啊,好疼啊,好疼啊,谭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今日在庙殿所见,可儿的举动给了陈霁月莫大的启发。
既然谭主爱我,那么只要我受伤,谭主就会心疼我,从而将这些糟心事抛之脑后,也不会再冷漠对我了。
手腕处不能划,要是真殒命了,就会便宜那些对谭主有歹心的人。
所以,手臂上这一处地方,出血又多还不会危及生命,还可以让谭主心疼后悔……
身体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绝望……
陈霁月咿咿呀呀地喊疼,皱巴巴的眉眼,还有不断从口腔中宣泄出的呻吟都让谭俞心惊肉跳,他就是要表现得比实际上的严重,他要他的谭主害怕。
“霁月——!霁月,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呀——!?”
陈霁月只是冒着密汗摇头呜咽,红着眼将还在冒血的手臂伸给她看,谭俞果真被他吃的死死的。
下一秒,心疼坏了的人一边颤抖着手胡乱包扎一边毫无形象地爆哭。
“呜呜呜,你干什么啊——!你这样我害怕——!呜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啊,我不是说了嘛,你的身体很珍贵,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得好一点……你你、你这样,这些血,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陈霁月听了谭俞的哭诉边哭边笑,他歪着头用没受伤的手拂去她脸上源源不断的斑驳。
“……谭主,不哭不哭,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我习惯了睡在你怀里,没你在身边,我就宛如一条没人爱的丧家之犬,我受不了你的冷落,我想要你抱抱我,我害怕你厌弃我……”
谭俞哭得更大声了,语无伦次且激动摇头,霁月为自己揩泪的手好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