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蒺藜走近直接抽走了席以宁手中的药膏,“不劳烦尊贵的嘉王殿下了,小人自己来便好,您还是好好修养吧,不然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我。”
她说完话转身就想走,但是衣摆蓦地就被床上支棱起来的人牵住了。
刘蒺藜不得不转身,但她一转身便瞧见了眼里已经蓄泪的人儿。
“蒺藜姐姐,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该拿身份压人,也不该说生病就生病,害得姐姐你被无辜遭打,我以后会克制自己的娇蛮脾气的,就让我为你涂药吧,求求你了。”
怕死的刘蒺藜下意识观望了一下四周,又见席以宁如此真诚,她最终还是选择让他帮忙搽药,“那好吧,轻点哦,虽然我是堂堂女子,但我还是很怕疼的。”
哭哭啼啼的人立马擦去眼角的泪,“嗯嗯,蒺藜姐姐你离我近点吧,我好搽药。”
刘蒺藜闻言将屁股移向请求人更近的位置,顺便把脸抻了过去,“好,轻点哦。”
席以宁用指腹沾药轻轻揉刘蒺藜的脸。
虽然是第一次帮人搽药,但因为在乎和用心,整个过程都很平缓也没有犯错弄疼害怕疼的人。
最后,席以宁学着自己父君照顾自己的样子,用轻轻的吹气结束了搽药过程。
“宁宁吹吹,蒺藜姐姐的脸脸就不会疼了。”
刘蒺藜被他突来的亲密拉近和吹气搞得浑身发痒和不对劲,一下子直接蹦开几尺远。
“宁宁!你是男子,我是女子,要保持正当距离知不知道!”
因为脸疼,刘蒺藜说的话还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包着牙齿在说话,浑像一个嘴腔里塞满坚果和口粮的贪心仓鼠,看着怪可爱的。
席以宁也很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一整天就特别想和自己的蒺藜姐姐贴贴。
他裹紧自己的被子,用膝盖前行最终跪坐在靠在床尾的刘蒺藜面前。
“蒺藜姐姐,我知道这些道理,但是我心里自觉告诉我我想和你亲近,在皇宫的时候,因为我的身份问题,就算有玩伴,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我总觉得我和他们交不了心。”
席以宁真真诚诚说着,这副让刘蒺藜意外之外落寞的样子看得很让人心疼。
“原来你们这些深闺贵子也有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