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勺在碗中搅了搅,感觉差不多了,谭俞便舀了一勺递向陈霁月的嘴边。
陈霁月因为生病有些干裂的嘴唇在水的滋润下稍稍修复了一点,但入口的时候,还是被烫着了。
“谭主,烫。”他嘟了嘟嘴,撒娇似的摇了摇头。
烫?听完陈霁月的话,谭俞表示疑惑。她不是在手上试过了吗?不烫啊。
难道口腔的温度和皮肤有壁?
她就着喂过陈霁月的木勺舀了一勺给自己再尝尝,不过嘴唇没碰上木勺。
真的不烫啊。
陈霁月把谭俞的动作尽收眼底,要是谭主的唇挨到勺子就好了,那样也算同甘共苦。
“霁月,不烫呀。我试了,真的不烫。”谭俞信誓旦旦,真的不烫。
“烫嘛,就是烫。谭主,你喂我的时候,再吹吹它好不好?”陈霁月开始被苦到了,苦着脸撒娇更显得煞有其事。
果然撒娇男人最好命,“好好好,给你吹,给你吹。可能你生病了,体内温度和我不一样。”
谭俞吹了吹新舀的药,“来,快喝。还烫吗?霁月。”
陈霁月就着被子遮盖的优势,手中紧紧攥着谭俞的衣角,装着一脸无辜喝下了这勺药,“不烫了,但好苦啊,谭主。”冷下来的药更苦了。
还好提前备了蜜饯,谭俞赶忙掏出一袋满满的红果蜜饯,“那我们喝一勺,吃一颗蜜饯,好不好?”
“还有个方法,你一口闷,再慢慢吃蜜饯来缓解药的苦味。你选哪个?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比较好。”
谭俞真诚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根据自己为数不多的喝中药经验,一勺一勺喝,那不比一口闷痛苦百倍吗?
陈霁月小脸皱了皱,后又坚毅起来,“听谭主的,霁月一次性喝完。”
“乖,长痛不如短痛,霁月,喝完就可以吃蜜饯了。”陈霁月再次迷失在谭俞一声一声的“乖”里。
就着谭俞的手,陈霁月一口气喝完了苦得很的药,这药苦得陈霁月再次眼含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