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牢狱生活和被人嫌弃的绝望迫使陈霁月想通了很多事情,大仇已报,还能活着已经够好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谭俞看着突然乖巧的陈霁月,庆幸还好不用打地铺,在现代睡习惯了床可不想打地铺。
陈霁月主动向里面挪动给谭俞让位置,像个识时务的下位者。
“够了够了,不用挪了,我够睡了。”你再挪就贴墙壁了,你以为你是壁虎吗?
躺在床上,二人离得八丈子远,还好铺盖够大,只不过这中间的缝隙透风进来,有点冷。
这是女尊国,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吧,谭俞睡不着胡想起来。
谭俞突然想到,陈霁月背上应该也有伤,他自己抹得到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寻求帮助,还是自己主动点吧,他的伤可不能马虎。
谭俞猛地起身,吓了陈霁月一跳,他也睡不着。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躺在一起,虽然内心劝自己接受现实,但心里建设还是没做好。
这么不知羞耻的行为,是该浸猪笼的。虽然自己已经被官府分配给了这个女人。
“你背上的伤抹了药了吗?你自己够得着吗?”没想到女人突然起身是关心他,陈霁月感觉脸上烫了起来。
“没抹,我,我自己够不着。”陈霁月结巴了。
“那你介意我给你抹吗?伤不可以拖哦。”谭俞说得煞有其事,很严重的样子。
见陈霁月没吱声就当同意了,谭俞点起灯拿起药就要行动。什么男女大防,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抹完就可以快点睡觉了。
谭俞自顾自将陈霁月后背的衣服捞起,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昭示着主人所受的磨难。谭俞抹药的力度不自觉轻了又轻。
背对着谭俞的陈霁月感受着背后游走的手,身子不自觉僵硬起来,自己就这样被看了。
谭俞自然地撩起他的衣物好像这没有任何不妥,但陈霁月心中已激起千层浪。
他身体虚弱反抗不了也失神地忘了拒绝。
陈霁月就静静直着身子让谭俞把背上的药抹完,连抹药的刺痛都没注意到。
“好了,睡觉吧,药已经抹好了。”陈霁月清瘦如竹的背可真好看呀,美好的事物就是看不够。
灯灭了,失神的陈霁月才清明过来。
“霁月,晚安。”长时间的脑力体力负荷,谭俞真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