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只要自己隐忍至少能保持最后的清白。
没有退路了,没有意义了,本想慢慢来的。陈霁月知道自己太弱小了,所以他开始假意屈服,他要让这些肮脏的人都去死。
声色场所少不了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首当其冲的就是药。
陈霁月最擅长的就是用药,这是他在青楼学的最有用的东西。
毒和药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于是,陈霁月求老鸨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缓冲接受现实,答应老鸨学习侍候人的手段。
他学会装乖,看似事事顺应,其实伺机报复。
在陈霁月正式接客前几天,老鸨和他身边的人突然暴毙,整个青楼都陷入慌乱,逃的逃,散的散。
原来,自从陈思死后,陈霁月就在给老鸨和他的走狗投放一定量的毒药。
温水煮青蛙,就算到时候他们死了官府也不一定查得清楚原因。
因为他知道,陈思的死不是意外,是他们害死的。3年已经够久了,只要稍稍加大剂量,他们必死无疑。
原来,陈思没有那么不好,陈霁月也不是对他父亲的死没有触动。
陈思的死是个老鸨设的局。生育过的男人当然不如其他新鲜的赚钱,尽管他很努力。
但岁月不饶人,更何况生了孩子的,肚子上永远去不掉的横向疤痕非常影响顾客的感受。渐渐地,找陈思的顾客越来越少。
老鸨本来已经看带着拖油瓶的陈思很不顺眼了,前几年,陈思的姿色尚能维持,还能赚钱,老鸨还能容忍。
但岁月不饶人,现在他已经不成气候了。
有一天,很久没有客人关顾的陈思突然被点名伺候,他不敢懈怠,匆匆地去伺候那位客人,那晚他终于又能赚到一笔可观的钱。
可至那以后,陈思身体状况日益下降,请了大夫,确诊了,人人见危的花柳病。老鸨知道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弃子早该弃了。
患了花柳病的陈思无人敢接近,他被安置于及其简陋的偏房。
明眼人都明白,陈思只有等死的份,花柳病无人可治。
一些与陈思较好的小倌尽管不敢来探望,但每天会送来了吃食。
至少,他们不想他最终被活活饿死。
陈思躺着床上,他明白自己死期将至,泪水早已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门被敲响,陈思知道,陈霁月在门口,他是他拜托每日送饭的好心人唤来的。
小主,
“霁月,不要进来。”
“霁月,不要怨我。这些年来,我不想你过于引人注目,所以我一直与你保持距离,甚至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