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是卧室门被摔上时重重的声响。

“你过来了?”舟子川有些疲惫,他示意骆华意落座,自己也坐到沙发上。

“是我当时把郑家的事情想简单了。”舟子川实在解决不了,终于不再硬撑,“华意,你帮我想想,这件事情还能怎么解决?’

“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为什么出手替郑家运作。”骆华意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手肘撑在膝盖上,视线越过两人中间的宽大茶几看向舟子川。

“你自己看看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虽然那个人都是围绕着这几家的丑闻动手,但事出必有因。”

“这三家包括被牵扯进去的舟家,四方唯一共同的交集,就是郑义庆主导的霸凌致残案。”

“你是说幕后主使是在替钱笑笑出头?”舟子川想了想这个可能性,嗤笑一声。

“不可能,如果那个女学生家有这么大的能量,怎么可能放任那几家围堵成那样?”

骆华意眉头紧皱,“那如果这个案子,是把你们家拉下水的支点呢?”

“你继承家业之后,没人教过你么?你作为舟家的话事人,做下的每一件事情,都和舟氏集团绑定。”

“多少对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只要抓到你出错,就能赌一把从舟氏咬出一个口子,尤其还是这种社会性的案件。”

骆华意望着舟子川谈及对方还是居高临下的那副面孔,终于面露失望,“舟子川,你早晚要为你和你妹妹的自大买单。”

舟子川的额角跳了跳。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舟子川越发烦躁,“我根本就查不到幕后主使的信息,一直都处在被动的局面。”

“你要帮就帮,帮不了也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骆华意被舟子川明晃晃的不耐烦噎的愣在了沙发上。

片刻之后,他才强压着怒火开口,“怎么办?加安保,主动找警方交代看能不能跟郑家切割开,另外 寻求特殊保护,你说还能怎么办?!”

舟子川原本就不甘心被身为同龄人的骆华意指指点点,再加上他刚上位不久,骨子里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决策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