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的男子还留有一口气，真搞不懂这家伙是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被分尸成这样的情况下没有立即死去。

是该让他这么慢慢死了，还是直接用斧头劈开脑袋呢？

本着夜长梦多的想法，在一瞬间内考虑了甚多的卡莉白还是选择举起了手中的斧头，用力挥向了叶明哲的脖颈，可也是在此刻，这个男的用他最后的力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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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伟大的萨托斯，我向你献上我的血肉与灵魂！”

噗嗤——

脖颈被轻易地切开，徒留下一零碎的尸体。

“萨托斯。”

如果没错，这句话就是进入这里的咒语，那他再度呼唤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信仰吗？

卡莉白不清楚，但她知道，这已经走向了结束。

「幻境将在十分钟后崩溃」

那让人安心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她微微松了口气，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叶霖以及其他学生。

她们离清醒还有段时间的样子，不过没必要着急，因为她已经证明了，命运确实能够因为她的选择而发生改变，很久足够了。

她没有让更多的悲剧发生。

「是啊，你是大家的大英雄」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些模糊空灵，带了几分戏谑。

卡莉白愣了愣，因为明明听着耳熟，但她就是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作为奖励，我还是负责的让你看完这场舞台剧吧，怎么样？」

声音还在继续，不容她拒绝，卡莉白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发烫，卡牌再度飞出，浮在她的面前。

而她的模样，又变回了年轻的白苒瞬。

“萨托斯？”

那卡牌重新变成了邪神牌。

「对，和我一起念，赞美伟大的萨托斯」

卡莉白无法抗拒地跟随着那声音念出了这句话，紧接着，卡牌落回了她的手中，声音消失不见，却又无事发生一般。

眼前还是被肢解开的肉体，只不过，那不是叶明哲，而是江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