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节在电视上，看到了瓦勒里昂的结局。

瓦勒里昂在他死掉的一瞬间，似乎就感应到了，他沉着脸，找到了给程节埋葬尸体的卢卡斯。

他在生命之树下已经埋了一个了，第二个，就是程节。

瓦勒里昂就这么看着他的尸体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的眼眸太过于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他的语气太过于平淡，让人感受不到他是否在意，伤心，“你杀的？”

卢卡斯在缝补完程节的尸体后，目光平静的看着瓦勒里昂，他点头，笑着，“是我杀的。”

瓦勒里昂笑了，他的眼神高高在上，充满了杀意，“是你杀的就好！”

瓦勒里昂伸手向后掏去，一根完整的脊柱被他从后方掏了出来，“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卢卡斯看着那根脊柱，愣了一下，并没有给瓦勒里昂动手的时间，而是自己选择了自杀，他的呼吸从有变为无，甚至他的灵魂也在一瞬之间被自己自爆化为了灰烬。

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瓦勒里昂握着骨鞭的手微微颤抖，他来到程节的身边，伸手摸了摸程节冰冷的脸颊，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语，“活该！”

“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程节看到这里，就忍不住嚷嚷了，“哪里是我活该，明明是瓦勒里昂的拖累好不好！”

我主看了眼程节，点了点头，“你的确被他拖累。”

程节没说话了，他的眼神再次落在电视机上。

瓦勒里昂对着他使用了搜魂法阵，程节所有的记忆都在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

卢卡斯埋人的动作只做到了一半，程节半边身体在土里，半边尸体裸露在外面。

瓦勒里昂看着程节久久没有回神，他的手指攥着湿润的土壤，然后十分平静的用手将土壤覆盖在程节的身上。

待到完全看不出痕迹，瓦勒里昂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上沾染了湿润的泥土，原本的他很爱干净，至少不会允许自己的身上那么的脏。

哪怕一身的黑，他的身上也不会有着脏兮兮的泥土。

瓦勒里昂坐在程节的旁边，手指触摸着被覆盖的泥土，他没有情绪，只是眼神一直落在天空，一直坐着，从夜晚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