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扯扯嘴唇,无声冷笑,掉头原路返回。
恶心到极致的妈妈,如果贺清序还听之任之,不做出反抗的举动,那她无话可说。
谁也劝不动贺清序,唯有他自己。
返回病房外走廊的长椅坐了一会儿,本来想等着他们吵完架,再从楼梯下去。
结果玩了几局游戏,一直输,输到虞商商打了好几个小时,从上午打到下午,打到手机没电,手机壳滚烫。
她这才想起来要离开,刚站起来准备走,手机铃响了。
只有四个电,虞商商一开始没想接电话,等回到酒店充好电再回过去,当然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程枝意。
她和裴泽忌在一块,虞商商怕出事,便接起来,淡声道:“喂。”
开头没有回答。
虞商商蹙眉,打起精神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电话里程枝意语气懵懵的,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商商,我和他……做了。”
虞商商瞪直眼,没太听懂又勃然大怒:“谁?”
哪个孙子!
“裴泽忌。”
“……”
她倒抽一口凉气。
怕程枝意精神状态受打击,虞商商小心翼翼地说:“没受伤吧?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来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找他理论,裴泽忌那厮不要脸的程度堪比防弹衣,刀枪不入。
虞商商最关心的是她的身体以及心理状况。
“我没事,商商。”程枝意的语气里掺杂着三分困扰,“你说这件事谁比较吃亏,为什么他这么痛苦?”
虞商商没理解她的意思:“什么?”
电话那头,酒店房间乱七八糟,程枝意坐在床头,盯着床下着急穿衣服,脸颊温热、红得能滴血的男人。
她一脸茫然。
“他好像是第一次。商商,我是不是闯祸了?”
虞商商表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