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重新看向贺清序。
他别开眼睛,喃喃:“对不起。”
“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虞商商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保温杯,内心轻叹,“贺清序,你我曾经相识一场,作为朋友,你的事情我都有帮助。”
未曾说完,贺清序感激地说:“谢谢。”
她失笑,怅然若失,“也不必同我道谢,我帮你一是因为白忱,二是因为我对朋友向来如此。”
话音一转,她的表情逐渐凝重:“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许你一再伤害白忱。”
贺清序抬高音量,失态反驳:“我没有!”
“你没有,今天的事情作何解释?可能在你心里不觉得有什么,但万一白忱想起来,你觉得他对你这种举动难道不会留有余情吗?”
贺清序现在对白忱做的事,完全超出了陌生人该有的度。
他没有遵守约定,保持跟白忱的距离。
听见虞商商的话,贺清序黯然失色。
他还有点良心,以后就不能再来找白忱。一想到今天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的心莫名抽痛。
分明已经爱上白忱,贺清序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意,却因为取舍问题再三为难。
不仅仅是因为妈妈,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白忱。
“贺清序,我并非是电视剧里那些恶毒的有钱人家贵妇,也并非朋友控制狂。之前你跟我说你选妈妈,所以我抵触你再继续接近白忱,如果有朝一日你改变想法,且白忱对你仍有感觉,我还是很祝福你们在一起的。当然,前提是互相爱慕。”
虞商商没有一昧倾向白忱,否则也不会将贺清序带来z镇,帮他逃离白忱的管控。
她继续说:“基于以上的条件,在此之前,还请你们不要再见面了。”
贺清序怅惘,默默低下头。
为自己扭曲的心和胆怯的爱意哀悼。
瞧他一直低头,应该是听进去了,虞商商叹息:“我先走了,有空再聚。”
从前是帮助贺清序躲避白忱,现在帮助白忱躲避贺清序,两人的位置互换过来。
不仅如此,相对应的爱也相互转换,爱得多的人祈祷相知相见。
虞商商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为白忱的桃花而担忧。
桃花这个词说的不清楚,应该叫缘分。
缘分缘分,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