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缠着白色绷带,胸口处绷带溢出大片血迹,脚吊起来打了石膏,鼻尖插入氧气瓶,眸子半阖。
发现来人后,虚弱地掀开眼皮,眨了眨。
旁边显示生命的仪器,线条跳动缓慢。
从没见过他那般虚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眼泪几乎在那一瞬猖獗外溢,虞商商瞬间红了眼。
她侧头,仰头让眼泪流回眼眶,指腹拭去眼角多余的泪珠,逼自己冷静下来。
开头声音没控制好,带了点哽咽:“医生说你失忆,还记得我吗?”
白忱嚣张肆意的眼瞳恍然惺忪呆滞,如孩童般天真烂漫,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懂。
他的头部缠了很多层绷带,曾经引以为傲的,为跋扈容颜添砖加瓦的美式前刺,因为手术全部剔除,变成光头,头皮空荡荡。
看着很是突兀。
新的眼泪重新涌出来,虞商商眼中血丝遍布,带着把眼皮擦下来的狠劲用力擦拭眼睛,试图将泪水尽数抹灭。
好不容易抑制住眼泪,她咬牙切齿埋怨:“连几个手下败将都整治不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是废物吗?”
他怔了怔,嘴角牵起一丝涟漪。
面前女人喋喋不休的叫嚷,一点也不觉得头疼,反而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他可能是个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