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里待了七八天,白忱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忱属于特殊人物,为免黑道打击报复,他的病房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
虞商商和程枝意轮流看守,在他的病房外等了好多天。
“医生说就算醒了,以他的身体状况,后半辈子也无法进行强烈运动。”
只能像个废人一样。
以白忱高傲的性格,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
虞商商眼光无神,关上窗户,将记者们和围观群众的吵闹声一并摒除。
眼不见心不烦。
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紧紧闭合,程枝意初次得知时哭了几天几夜,眼睛哭得红肿似核桃。
她抹了把脸,艰涩道:“秦家那边有意取消婚约,我爸妈暂时把他们稳定下来,等白忱醒后自己做决定。”
说是如此,他能否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白家的家业全部封产,白父进监狱,白忱身体健康与否尚未可知,秦家不可能把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送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手里。
取消婚约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许久没睡过好觉,虞商商眼圈底下泛着一层青黑,双手抱胸倚靠墙面,疲惫回答:“想取消就取消吧,该走的人留不住,白忱那么傲娇的一个人,不可能死缠烂打。”
况且他对秦家的独生女没有任何兴趣,联姻是白父和秦家的共同抉择。
他不知何时能醒,再拖,辜负了人家姑娘的大好时光。
程枝意安静下来。
咋咋呼呼的人,变得沉默寡言,为病房里躺着的男人暗自神伤。
空气里静的清晰可闻。
程枝意蹲下来,盯着手中泛滥墨香的报纸,瞳孔无神:“商商,你马上就要订婚了,先回京城准备婚姻事宜吧,我在这看着白忱就行。”
虞商商摇摇头。
白忱没醒,她怎么有心情订婚。
和姜砚迟商量过,如果白忱一直醒不过来,订婚的事就推移一段时间。
白忱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有他见证的婚礼不是完整的婚姻。
虞商商无法说服自己独自享乐。
正准备说话,余光先一步发现医院走廊的尽头,鬼鬼祟祟的人影探出脑袋来,悄悄望向这边。
虞商商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