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敏感薄弱,她立刻联想到那天晚上做梦梦到的场景,三年前,他握住她的手,把尖锐的匕首捅进他的腹部。
他说只要不离开,甚至可以杀了他泄愤。
可是那天虞商商喝醉了,根本没记住姜砚迟来找她的场景。
一片痴情付诸流水。
她只觉得姜砚迟的行为特别极端,他一放开手,她转头跑向顾怀化怀抱,寻求安慰。
第二天醒来全都忘了,也忘记他苦苦哀求,换来了她无情拒绝。
三年又三年,姜砚迟苦苦等候十八个春夏秋冬。
他太爱她了,所以极力隐藏自己难以为外人道也的病,努力装得像一个正常人。
装的久了,真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却在旧人旧事前,因为怕虞商商再度离开,他的病毫无预兆发作。
比渴肤症还要可怕。
深深望见他瞳孔里的脆弱害怕,虞商商没有回答那些极端的问题,把话题扯回原来的方向。
她静静问:“姜砚迟,我隐瞒你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你呢?”
她的表情平静,用最温柔也是最严肃的话,让姜砚迟开口。
她已经知道姜砚迟的秘密,可以选择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假装不知道。
可是虞商商没办法心安理得。
她想治好他的病,无论是渴肤症还是抑郁症。
心理产生自杀想法的人不尽然全是精神有问题,也有生活感情方面扛不住压力,负债累累,以死了却残生。
姜砚迟是另一种极端。
这种极端不说出来,他会永远憋在心里,现下也许哄一时他便好了。
以后呢?
虞商商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只爱他一个人,却无法保证意外的发生。
意外来的突然,误会也是。
再发生一次之前的误会,她不确保姜砚迟又会私下做出什么事来。
空气里静了几秒,姜砚迟缓声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好家伙,明明是她问问题,反过来又成主动权在他身上。
虞商商回答:“你瞒着我什么,我就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