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从二楼观影角度可以清晰看见虞父脸上隐埋不住的忧心,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虞父作为父亲的角度对她呈现除了训斥和严苛之外的关心神情。
眼皮半阖,说不清什么心情。
鼻头有点酸。
楼下对话还在继续。
虞母埋怨责怪道:“当初若不是你对商商说出那番话,她会离开吗?”
接着是姜砚迟起身倒茶的声音。
而后虞父疲惫苍老的语气:“我这不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能对亲生女儿说那般话,我看你是昏了头。”
“行了回家吵,别叫砚迟看笑话。”
与女儿失联好几天,虞母的怒气彻底被激怒:“你还在乎你那点可悲的颜面?”
后背倚靠冰冷的围栏,虞商商无可奈何搓搓脸,站起来,脚步虚浮走进卧室里。
剩下的话她不想再听。
虞商商有很严重的情感洁癖。
对于爱情,但凡对方有一丝肉体和精神上的出轨,虞商商绝不饶恕,无论他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只有一个——分手。
亲情不同。
她可以有无数男朋友,父母只有一个。
她可以任性换掉无数男朋友,父母换不了。
厌倦冷战,想要和解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事到如今虞商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用被子蒙住头,被窝里空气稀薄,虞商商憋红了脸,快要憋死的时候,一双大手掀开被子。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虞商商闭着眼生无可恋装死。
姜砚迟居高临下盯着她憋红的小脸蛋,语气平稳:“走了。”
虞商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