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她说的不想孤独一个人,姜砚迟垂头,潋滟的睫翼缓慢眨动,本欲出口的“嗯”字,硬生生改成:“打地铺。”
两人不在同一频道,误会自然而然生成。
跟他睡一个房间会不自在,但这是人家的别墅,而且姜砚迟又不睡床上,总比她孤零零一个人要好。
于是虞商商便没再说话。
房间里很安静,姜砚迟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裹得严实,躺在地上打好的铺子里。
即使没发出动静,他的气息太过强烈,虞商商仍有些紧张。
她握紧被褥,讪讪问了句:“要睡么?”
“嗯。”
低低沉沉。
从鼻尖发出来的声响,姜砚迟声音好听,为这个“嗯”字增添了不少色彩。
伸手摸到台灯的开关,虞商商琢磨着语气说:“我关灯了哦。”
“关吧。”
啪——
世界漆黑。
被黑暗无声包裹,听见他平稳的呼吸,虞商商更紧张了。
心里暗暗数羊,祈祷可以快速睡着,然而紧绷的心告诉虞商商,她还是无法平稳入梦。
睁着眼睛想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久之后,仍旧睡不着。
暗戳戳小声问:“姜砚迟,你睡了吗?”
过了两三秒,床下男人平稳的音色:“没。”
“为什么不睡?”
好像在问废话。
姜砚迟说:“快了。”
哦。
所以是快睡着的时候被她吵醒了。
虞商商睁着大眼睛望向天花板,眨啊眨,忍不住问道:“我哪里好?”
她的优点不多,姜砚迟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