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开灯,姜砚迟站在黑暗边缘,身形落寞,好像要融入黑夜一般,毫无起伏的语气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隔得很远,像陌生人一样,他说话声音又低,虞商商必须很仔细才能听清。
药力后遗症,虞商商腿脚有点软,扒着门框才能站稳,干涩的嗓子跟放在地上摩擦过似的,沙哑难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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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她一向心智坚强,接受能力快。
姜砚迟没什么情绪,捞起床边车钥匙,臂弯套着外套,走到玄关处换鞋,“天太晚了,你身体虚弱,在这睡一觉再走,明天我派人接你回去。”
她讨厌他,太明显了。
姜砚迟不能展露出一丝关心,那可能会成为她的负担。
虞商商没动,僵直地站在客卧门口,看着他换上皮鞋。
他要走了。
她要在陌生的房子里住一晚。
历经劫难后身心疲惫脆弱,虞商商小手攥得发白,开始胡思乱想。
床底可能有妖怪,陈放也许会顺着管道从窗户爬进来,电视里突然窜出三尺长白衣女鬼,伸出红舌头对她说:“现在没人保护你了,乖乖成为我的盆中餐吧!”
虞商商打了个激灵。
门已经开了,姜砚迟半个身体踏出房门,门外一片漆黑。
虞商商跟中了邪似的,突然疾言厉色开口:“等等!”
她不要一个人!
姜砚迟停住,语气冷静自持:“床头柜有备用充电器。”
除此之外他想不通她叫住他的原因。
虞商商小脸惨白,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神停留在只剩她一个人的环境中。
她害怕。
陈放大庭广众下都能对她动手,她待在一个人的环境中怎么安全!
“我要回家。”
回虞家,家里有人烟味,她待着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