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狗!
她那力度再重也重不到哪去,怎么就能让一个大男人喊疼了?
虞商商又是好笑又是无语:“那么有钱还讹人啊,给你买点药成不成?”
“好。”真答应了。
虞商商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认命,导航到最近一家药店,离得不远,三百米,徒步可以走过去。
两人肩并肩走出电影院,这次姜砚迟走得没那么快。
姜砚迟比虞商商高出一个头,眼角斜下,落到她身上。
女孩发顶蓬松,棕色卷发及腰,低着头,娇嫩指腹在屏幕上点点戳戳找路线图。
药店不大,只有一个男性老大夫,仰坐门口太妃椅,戴着老花镜悠哉看报纸。
若说从前的虞商商嚣张跋扈,历经时间沉淀磨砺,早已收敛一身针扎般刺人气势,她俯身礼貌问道:“医生,跌打损伤药有么?”
老医生满头花白,指头抠下眼镜,昏黄眼珠瞥了眼虞商商,以及她身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的男人。
公式化问:“怎么伤的?”
虞商商指着姜砚迟垂落裤缝的手,手背通红。
斟酌片刻,她尽力描述:“嗯……我打的。”
老医生被逗笑,转身走到药架上,熟门熟路拿了两盒药,放到前面玻璃台上,“一百零八。”
店里一股药味,虞商商揉揉鼻子,扫码付款。
老年人话多,边拿塑料袋装起来药,边意味深长道:“现在年轻人火气大,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下手倒不含糊,男朋友惹你生气了?”
一天之内两个人说姜砚迟是她男朋友,虞商商无奈:“不是。”
“没惹你生气,打他做什么,玩啊?”
“我的意思,不是男朋友。”
老医生惊讶:“这么早结婚了?”
“……”虞商商放弃解释。
姜砚迟嘴角漾起一丝涟漪。
少女脸颊气鼓鼓的,小指勾起塑料袋,递给姜砚迟,后者不接,转头走到车边,故意让她提着。
姜砚迟指节微屈,叩叩车门:“上车,送你回去。”
虞商商撇嘴,看在她伤他的份上,给他个面子。
坐到副驾驶,车启动,还没扣安全带,忽闻姜砚迟“嘶”了声,抬手看自己手背那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