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听完我的话,唉声叹气地摇着头,像一缕被狂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时,棺材已在八个壮汉的搀扶下,抬到客厅,在两张长条凳上重重地放下。
按风俗,吴道士进行着一通准备后,开始念经超度。那经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好似孤魂的凄厉哭诉,令人脊背发凉。
就在当晚,二伯家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凄惨哭泣,又像是在阴森低语。我出门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当我回到屋里,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揪住我的心脏。
三天后,出殡抬上山,下葬了。
三天早晨,天空低垂着铅灰色的云团,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仿佛是一座无形的巨山要将整个世界无情碾碎。乌云像是被墨汁疯狂渲染开,层层叠叠,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好似一张巨大的黑色裹尸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几只乌鸦停歇在村里那几棵古老榆树枝头,发出粗粝且嘶哑的叫声,“呱!呱!”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像砂纸摩擦一般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尖锐预告。
傍晚时分,村里干了一天农活的村民回到家,正在烧火做饭。
而二伯娘则已洗完脚准备睡觉,抬着洗脚水走出门往外走,计划将洗脚水倒进她家门口的臭水沟。突然,脚下一滑,连人带盆来了个四脚朝天,后脑撞在台阶轮角上,当场鲜血直流,那血柱犹如喷泉一般,有一米多高。不多时,她身体周围,方圆四平米范围内,全被红色液体包围,仿佛置身于一片血腥的沼泽,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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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内正准备睡觉的堂哥、堂姐听见声后,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从房间里慌乱跑出,看见二伯娘躺在血泊中挣扎的场景,当场吓得双腿一软,堂姐直接晕了过去,如同被雷电击中的枯木,直直倒下。
由于撞断脑部动脉血管,堂哥拿出洗脸布堵也没能堵住,几分钟过后,二伯娘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没有了动静,没有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凝固。
堂姐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看见有气无力的堂哥呆滞当场,就知道二伯娘已死了。转身立刻跑到村子里叫人,等刚吃完晚饭的村里人赶到时,二伯娘的身体温度正在急速下降,肢体已变得冰凉,好似一块被遗弃在寒夜中的冰块,没有了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二伯家的灯突然开始闪烁,明明没有风,窗户却砰砰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撞击。
我与母亲也到了现场,看着这惨象,我不由得也心痛,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着,痛得无法呼吸。此时,有一双红色眼睛在离二伯娘家不远的树林里,正盯着那具死了还没凉透的尸体,血红血红的,我将体内真气汇聚在手指,手指上立即出现十厘米左右长的剑影,抬手向那双血红的双眼劈去,树林里发出一声凄厉哀嚎,那双眼睛消失了,仿佛被黑暗无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