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又看向我,俯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
“兄弟,记得,这是亮哥的场子。在我这里,就他妈得守亮哥的规矩!懂了吗?”
我点了支烟,没有接话。
说着,他竟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
呵呵一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我说道:
“兄弟,你第一天来,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亮哥不怪你。没事儿,该玩玩,不用害怕。只要守规则,亮哥绝对不会乱发脾气的……”
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但我心里,却异常愤怒。
这个亮哥,太他妈王八蛋了。
表面上是打德子,实际就是在敲打我。
他知道我不是本地的,在他这局玩不了两天。
故意用这种方式,来给我制造压力,想让我输钱。
毕竟,我的钱输给这些常来的老赌客。
受益最大的,还是他。
他这是欺人太甚。
牌局继续。
德子也不敢再过来了。
中年女人已经赢了二十多万。
而我,也输了将近十万。
我没出千。
在这种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大野局上出千,肯定就是找死。
而我依旧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是如何认识牌的。
因为白天坐了一天的火车,又玩了大半宿,我感觉有些累。
再这么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
便把钱收了起来,我直接对着桌上人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我先不玩了,明天再来!”
我刚起身,就有人抢着来占了位置。
德子还委屈的坐在门口。
见我要走,他立刻上前,问说:
“不玩了?”
我点头。
“输赢?”
“输十万!”
“哦!”
德子有些失望。
我拿出五百,递给了他。
“没事,输钱也有喜钱!”
德子立刻接了过去。
我倒不是装大方,拿陈永清的钱送人情。
是这个德子,对我来说,还有用处。
到了门口,光头亮哥正喝着啤酒,嚼着花生米。
见我要走,他立刻笑哈哈的问说:
“兄弟,要走?”
“嗯!”
“行,改天再来玩。刚才的事儿,别往心里去。亮哥这人脾气不好,说话难听……”
我微微点头。
“没事,其实在我们那儿,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下。
亮哥立刻斜眼看着我,问说:
“敢和你这么说话的人怎么的?”
“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有很多!”
亮哥一下笑了。
我慢悠悠的又补充了一句。
“但活着的,已经很少了!”
我故意开了句玩笑。
亮哥哈哈大笑,冲着我竖起一根大拇指。
“兄弟,幽默!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