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确实喜爱这只斗鸡,毕竟冠绝京城的‘金鸡’,谁能不爱呢?”
先捧上一句,不好好抬一抬货品的价值,后续又怎么好谈价格?
不等王玮接话,他又继续开口:“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是听说有人三番五次地求购这只斗鸡,被这人的诚意打动,这才起了成人之美的心思!”
听了这话,王玮终于有了喜色。
可贾玩忽又改口:“只是没想到,此人竟会是王兄!”
王玮喜意顿僵。
贾玩再变:“其实真说起来,我与王兄的前两次碰面,虽不愉快,但问题却不在我。第一次是王兄当街纵犬,撞我车驾在前,拦路堵人在后。第二次是王兄砸了我的蛐蛐儿罐,折了我两只品相极佳的蛐蛐儿,又纵容恶犬咬伤我的表兄和侄儿。这些,王兄应该不会不认吧!”
王玮听着,一开始还有不忿,可越听越觉得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
可若真是两次冲突皆因自己而起,那他为何会对贾玩有偏见呢?
他并非全然不讲理,只是寻常时候跋扈惯了,听不进去而已。
但今日不同,他今日有求于贾玩,二者便有了形势压制。
所以贾玩说的这些,平时他听不进去,今日却得耐着性子去听,然后才意识到一些不对。
贾玩要的也是这个效果,只有将他放到理亏的位置上,才能放大对方的心理弱势,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
“那你待如何?我的狼犬已尽被打杀,也送了赔礼去你府上,当日你虽折了蛐蛐儿,但我那斗鸡也被拿去抵命,难道还不够么?”
王玮即便理亏,也还是知道辩驳的。
贾玩摇头道:“王兄这话又错了!我那表兄受伤颇重,我那侄儿更是险些连命都丢了!如今虽然养好,但终生不能人事,这样的伤,王兄以为区区几条畜牲的性命,和那些微不足道的赔礼便能抵偿么?”
王玮张了张口,却无言以对。
贾玩继续道:“况且,这些也只是王兄对我那表兄和侄儿的赔偿,与我何干?即便我不同王兄计较,那你我也只是形同陌路而已。我应是不欠王兄什么吧!”
这话更让王玮没法接,只能讷讷。
“既如此,王兄今日见了我,纵是心中无愧,也该有最起码的买卖公平吧?王兄何以对我态度冷淡,倒像是我于理有亏一般,这又是何道理?莫非我这斗鸡,是求着王兄来买的不成?”
贾玩一问接着一问。
直叫王玮认清如今的形势,毫无反驳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