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云皱着眉头在堂内走了一圈。
来到这个睡觉的老头面前,用脚轻轻踢了一下。
睡觉老头悠悠醒来,睁开迷糊的眼睛,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一脸疑惑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你谁啊?”
“傅青云!”
“傅......傅青云!”老头楞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满脸堆笑地深施一礼,“卑职凉州城防营佥事乐平见过傅都尉。”
说完,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乐平 ,我问你,这佥事堂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傅青云的问话里充满了寒意。
乐平不仅打了个寒颤。
“回都指挥使大人的话,他们......他们......”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傅青云朝乐平冷冷看了一眼,“你很热吗?”
乐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热,不热......额......有点热。”
傅青云冰冷的目光盯着乐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
乐平似乎下了巨大的决心似的,“他们......请假了。”
“请假了?”傅青云盯着乐平。他在用眼神警告他,“你最好老实回答。”
乐平再次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确实......确实......请假了。”
“因何请假?”
“他们......他们......说身体抱恙。”乐平低声回道。
“这么多人都身体抱恙?”傅青云再一次把冰冷的目光投来。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乐平说道。
见问不出什么,傅青云也不准备再问下去了。
“除了副都指挥使、都尉丞以外,今天当班的还有其他人吗?”
“有,我去把他们叫过来。”乐平说完,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不一会儿,领来十几个士卒,一个个萎靡不振,衣衫不整。
乐平朝其中一个士卒踢了一脚:“都给我站好了,这位可是咱们城防营的傅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