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塔!
她扶着潮湿的苔藓站起身,眼前的白塔在树影间若隐若现。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随手摸出贴身藏着的船票,粗粝的树皮纸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灯塔脚下传来金属碰撞声。
两个赤膊的码头工人正在卸货箱,古铜色皮肤在烈日下泛着油光。他们正抬着几个又重又大的木箱子一摇一晃往码头走去,箱子底已经渗出些许黑色黏腻的液体,银晃晃的的铁链沉重的搭在箱子顶,一圈又一圈,阳光一照泛起冷光。
时念歌从丛林中慢慢走出来,借着码头已经堆积起来的几个箱子遮住自己,躲在暗中观察码头的情况。
傍晚的码头似乎没有很多游船,除了百米开外有艘约莫四层高的白色游轮外,还有五六艘靠岸的货船正在装卸物品。
“这批货要赶下午的车,阿途太那帮人今晚就要,你们几个搞快点!“
沙哑的吆喝声惊起海鸥,一个穿条纹西装的胖子晃着怀表从塔楼走出来。他踢两脚时念歌面前佝偻着腰的工人,俯身看了看面前堆积成山的木箱,哼了声,转身又走近白色的塔楼。
居然是阿途太的货。
她低下头,看了眼箱子上的货品。
工整的英文字符被木棍大喇喇的熨烫在箱子侧面,形成一道漂亮的黑色划痕。
鸦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