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眼前一黑,他感觉自己都要见到自己的太奶了。
哪怕就算五百家,这五百家劳务中介涉及到了多少劳动者啊,那情况老庄都不敢想。
周云继续说道:
“就是这么做可能会引发一些问题,到时候举报我投诉我的应该不少,不过主任你之前可是说了,你堂堂省会城市的律协会长,肯定罩得住。”
“对吧?”
老庄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脸上勉强笑道:“罩得住,我罩得住。”
“那就行,到时候案子比较多,我可能会雇一些律师帮忙,放心吧主任,我按照市价给钱。”
周云说完便回去忙了,只剩下老庄不断地按着自己心脏位置,嘴里自言自语道:“我罩得住,我能行……”
就这样,周云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才把这二十多个人的材料都弄好了。
本来只有那么几个人的,但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大家都开始呼朋唤友。
于是到律所就有二十多近三十人了。
大部分人的情况和康伟伦差不多,只有那么一张劳务合同,以及工资转账记录。
不过现在案子很好办了,因为有康伟伦案珠玉在前,所以按部就班就行。
这二十多人的标的额加起来有差不多十五万左右,基本上干的最少的都干了一个月。
毕竟大家都想着,只有干满一个月才有稳岗补贴。
至于周云的想法,很简单,把这些案子全部都提起劳动仲裁,到时候就看那位吴总怎么想了。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周云和冯翠兰在看守所门口接到了被剃光头的康伟伦。
经常进看守所的朋友都知道,进看守所剃光头这个其实没有硬性规定。
《看守所管理条例》里就没说要剃光头,只是说要规定嫌疑人洗澡理发的次数,归根结底是为了卫生。
公安部同样也说过,不允许刑事被告进入看守所就剃光头……但各地情况不同,大部分都是要剃的。
羁押了很多天,康伟伦看上去有点呆,不过情况还算好,见到周云后便忙不迭地感谢。
周云摆摆手表示没必要:“现在我就一句话,取保候审不代表结束,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最好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接下来我和那个吴俊贤沟通,给你拿谅解书。”
听到这话旁边的冯翠兰一脸懵逼道:“周律师,这个怎么沟通,他之前都说了没五万就不可能给谅解书,不会是您自己要出钱吗?不用的,我们家自己凑凑……”
周云笑了笑道:“我怎么可能给他钱呢,我只是要和他讲道理,讲法律的,我相信吴总也是能听得进法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