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肖劲生就被自己震惊到了。

处于变声期的他说话像一只公鸭子，又沉又哑，一下子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同学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男孩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与肖劲生相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肖劲生，课堂上你捣什么乱，出去！”数学老师气急败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教学楼，肖劲刚想说什么，身体却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径直地走向室外。

夏天的午后，阳光倾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操场上的草坪被晒得绿得发亮。肖劲生站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带不走他内心的疑惑和燥热。

他回头望了一眼教室，窗户紧紧关着，男孩的身影在玻璃后若隐若现。他再次转身，目光落在了操场一角的篮球场上。

肖劲生不禁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感到自己的思绪就像这夏天的天气一样，又热又乱。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不一会儿脸上就覆盖来一层细密的汗。

“我说你犯什么抽？”

一个篮球突然从天而降，准确地砸在了他的脚边，弹跳了几下后滚到了他的脚下。他低头看去，是刚才的男孩。

他脸上还是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但这次又多了点幸灾乐祸：“非要在课上惹老光头，幸好离下课就剩几分钟，不然你早就要闷死了。我说你刚才被下降头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肖劲生脸上跳跃。他抬起头，目光与男孩相遇，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下降头？”他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不，我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的经历。男孩眉头微皱，似乎对他的迟疑感到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