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予他感情里的美好、甜蜜,她赌那样冷心冷情之人,未曾历经过刻骨铭心的情,也从未见识过真心、关心。
她佯装乖顺,由衷关心男人,几近对其听之任之,叫他离不开她。
她悄然占据着他的心,时不时轻抚。
她始终知晓自己想要什么,也隐隐向着自己的目的靠拢。
她自知他与她并非一条船上之人,也走不成一路人。
她知他们目的不纯,意图不轨。
网开一面,长久豢养,也不过价值所在。
她明了,他们不会久留她,她的存在,于他们而言,是隐患。
故此,她选择自救,选择先下手为强,利用他。
离开之前,她皆信他,故而,一直未生有太大的动作。
可眼下她平安复返,足以印证她先前兴起的猜测 。
那个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他伪装成同她有一样遭遇之人,委身为受害者,久久闭口不言,静待她有所察。
他竟想同她长此以往,避世而居,归隐山林。
可能吗!
他想求一个长久伴身之人,一个无私奉献,且能给予他温暖之人。
他要她天真烂漫,单纯无邪,他要她乖巧灵性,安安静静。
他从未感知过情爱,想求一个只属于他之人。
他要那人永远怀揣暖意,不离不弃。
他想要她永远天真、无知,长久不离。
可她从不是那样的人。
她虽不喜欢这个世间,却答应过旁的人会好好活,她答应过小傻子,不会寻死。
除了他,无人能让她心甘情愿赴死。
她延残至今,苟且偷生;她历经万般苦,却从未妥协于命运。
她坚挺向阳,次次逢生,并非为了将自己的性命,留给他们这些无端之人。
她利用他的真心,诱哄他心甘情愿带她离开,离开皇宫,离开大嫣,自此恣意一生,无拘无束。
她悄然靠近他,无声占据他的心。
纵使不是情爱,也会是他心中极难忘怀之人,是不同于旁的人的存在,
迫使他心甘情愿带她走。
那人确实太傻,太愚钝,只一点若即若离的感觉,便舍不得,放不下。
他能去而复返,她未曾料及。
她原以为,在那种极端的煎熬、撕扯,与理智压抑下,他不会那般快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