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周边的偏静,落笙渐渐反应过来,身下动作渐止,再不愿挪动半分。
顷刻间,挣脱开霍时锦的束缚,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多时,霍时锦追上前,紧叩着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抱离地面。
她气急,费力挣扎,身上力道未减,禁锢加深。
恐她摔落在地,霍时锦迟迟不敢迈步。
不间断的动作,使得两人僵持不下。
恍惚间,传来一阵显浅的骨哨声,由远及近、经久不息。
落笙悄声停了动作,竖耳细听。
不多时,显露出久违的笑意。
她大力挣脱开禁制,迈步折返,紧随哨声来源处来游走。
动作利落,透着无以言喻的狠绝。
那人当真出现了,仿佛从未远去。
她原以为,先前的话是说辞,是无心之言,故而并未深想,也未放在心上。
细看着落笙的身影,及怀间的落空,掌中的齿痕,霍时锦尤为愣怔,动作稍显迟钝。
转瞬间,抬脚紧跟。
另一侧,山脚处,男人抵靠繁木,吹动骨哨,哨声回荡于空谷密林中,随风四散,尤显空灵、婉转。
他分明已折身于木屋前,却因着放心不下她,转瞬只身折返。
他立于门处,打理着落空的屋舍,失落渐生,满是她存复过的痕迹。
分离的每一瞬,于他而言,无不充斥着煎熬,仿若被轻易舍弃。
故此,他折返而归,只愿能远远见见她。
临近山脚,他略显迟疑,恐打搅了她的安然,也唯恐现下的纠缠,会难以抽离。
他暗自深思,却在刹那了然。
隐念难抵理智,飘忽的意识越不过肢体的驱动。
顷刻间,他吹动颈佩间的骨哨,静待她单薄身影的临现。
却不觉间,忧心她的犹疑。
他们一行人长居于此地,做的勾当无以得见光,故而不能轻易言说、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