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说道:
“悟能,依你怎么处理?”
八戒说道:
“这里既不挡风,又不避寒,要是依着老猪,只该顺着路,往西走。”
“师兄化了斋,驾着云,肯定回来得快,让他赶上来。”
“如果有斋饭,吃了再走。”
“如今坐了这一会儿,我的脚好冷!”
三藏听了这话,就像晦气星进宫一样,于是依从了呆子,一起走出了圈外。
沙僧牵着马,八戒挑着担,那长老顺着路步行前进,不一会儿,到了那楼阁的地方,原来是坐北朝南的人家。
门外有八字粉墙,有一座倒垂莲升斗样式的门楼,都是用五色装饰的,那门儿半开半掩。
八戒就把马拴在门枕石鼓上,沙僧放下担子,三藏怕风,坐在门槛上。
八戒说道:
“师父,这地方想必是公侯的住宅,辅臣的家。”
“前门外没人,想必都在里面烤火。”
“你们坐着,让我进去看看。”
唐僧说道:
“小心啊!不要冲撞了人家。”
那呆子把钉钯撒在腰里,整一整青锦直裰,斯斯文文,走入门里,只见是三间大厅,帘栊高控,静悄悄全无人迹,也无桌椅家火。
转过屏门,往里又走,乃是一座穿堂,堂后有一座大楼,楼上窗格半开,隐隐见一顶黄绫帐幔。
呆子道:
"想是有人怕冷,还睡哩。"
他也不分内外,拽步走上楼来,用手掀开看时,把呆子唬了一个躘踵。
原来那帐里象牙床上,白媸媸的一堆骸骨,骷髅有巴斗大,腿挺骨有四五尺长。
呆子定了性,止不住腮边泪落,对骷髅点头叹云:
"你不知是那代那朝元帅体,何邦何国大将军。”
“当时豪杰争强胜,今日凄凉露骨筋。”
“不见妻儿来侍奉,那逢士卒把香焚?”
“谩观这等真堪叹,可惜兴王霸业人。"
八戒正才感叹,只见那帐幔后有火光一幌。
呆子道:
"想是有侍奉香火之人在后面哩。"
急转步过帐观看,却是穿楼的窗扇透光。
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