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这件事还没过去,我也没说原谅你,带你回来只是暂时照顾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周妄野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左手臂,还是那句话:
“反正我不会跟你分手。”
语气坚决,又透着丝无赖耍赖的意味。
许见溪轻哼一声,扭头不再理他。
进了公寓,许见溪把包搁在鞋柜上,把周妄野拖鞋拿了出来,不等他反应便半蹲在他身前,要给他脱皮鞋。
“不用,我自己来。”
周妄野眸色骤暗,忙弯腰要阻止,却被她一手推开,一只皮鞋已经脱了下来。
“别乱动,到时二次受伤又要继续照顾你。”
许见溪没抬头,小心翼翼脱掉他套着护踝的那只脚鞋子。
等脱开后,又把拖鞋给他套上,起身自己换鞋。
周妄野锋利喉结上下滚动,深深望着她背影,在她换好鞋直起身时,倏地滚动轮椅,从她身后搂住她细软腰肢,将脸贴上她后背。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跟你坦白我和傅家的关系,就不会惹你难过了。”
男人闷闷的低沉嗓音从后背传来,许见溪身体微僵后慢慢放松下来。
低眸看着腰间两条修长结实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虽被处理后的擦伤破坏了美感,却更显男人的野性。
她没出声,男人嗓音继续:
“其实,我是傅家的私生子,傅景仪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只大我一岁。”
许见溪眸光一怔,也就是说,傅景仪父亲在他刚出生时,就让周妄野母亲怀孕了。
“十八年前,那女人因为不甘心被傅景仪父亲抛弃,一把火烧了傅家一家三口住的别墅,傅景仪父母没有逃出来,只有傅景仪被救了,但他重度烧伤,也几乎没命。”
十八年前,也就是周妄野八岁时,原来他母亲一直在京市。
许见溪忍不住低声问:“那……那个女人呢?”
“谁知道呢,说是别墅里还有一具烧成灰的尸体,估计就是她吧。”
周妄野嗓音透着冰凉的嘲讽。
“那傅景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你扮成他?”
许见溪转了话题。
“他在国外治疗了几年,有所好转,但当初烧得面目全非,腿无法行走,多处器官受到感染,身体一直很差,不能出来见人,只能细心养着。”
“傅老爷子担心他活不了几年,便把我找出来,让我顶替傅景仪的身份跟在他身边管理傅氏,他怕他死后傅氏无人传承,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