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仪幽冷眸光定在举止亲密的男女身上,清清楚楚告诉众人,他就是睚眦必报的人,这事还没完呢。
事情闹到这一步,换个人都不会再计较,又不是什么大事,人也是有未婚夫的,犯不着在这种场合对你一个坐轮椅的煞神投怀送抱吧。
所以这么明显的找茬,除了他傅景仪,还真没一个人做得出来。
尤其这还是季老爷子的主场,他是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只是,这事连季老爷子都没出声,其他人更是说不上话了。
唯有季南行翘着个二郎腿在一旁,跟看戏似的。
许见溪这时也缓过来了,转过身对上傅景仪,视线避开他的眼睛,盯着他面具上繁复的金线花纹:
“刚才我是被其他人撞了下,才会不小心压到傅少爷的腿,虽说不是故意的,但确实冒犯了傅少爷。”
说着,她上前一步,在酒桌上拿了个没人喝过的高脚杯,倒了一满杯红酒,举起:
“为了表示歉意,我敬傅少爷三杯,还请傅少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等等。”
见她仰头就要灌下去,傅景仪眼底闪着幽光,轻启唇,“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好意思再为难你一个女人呢。”
这话让众人都以为他不再追究了。
不想,他头一偏,视线扫向梁穆森和徐毅州,缓缓勾起唇角:
“一个哥哥,一个未婚夫,正好都是男人,就你们俩替她喝吧,喝完这件事就算了。”
梁穆森和徐毅州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松下来,相反,眉皱得更紧。
许见溪端着杯子也默不作声了。
“那谁,季南行是吧,让人拿最烈的白酒过来,一斤装,六瓶。”
傅景仪朝季南行抬了抬下巴,沙哑声线散漫道,
“今天晚上六瓶喝完才能走,就你们俩,一人三斤,不过分吧?”
众人齐齐变色,被人群隔开坐在不远处的季老爷子唇角紧抿,一脸肃然。
“爸,是不是该劝劝了?”
季家大儿子眼含担忧,“万一出了事,这么人在场,不好交代啊。”
季老爷子淡淡瞥了眼正在兴头上的傅景仪,忽而轻叹:
“劝不了,傅家老东西都管不了他,你让人看着,情况不对先把人保下来。”
“好的,只能这样了。”
季老爷子拍了拍大儿子肩膀:“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
说完,他利落起身,被两个佣人搀着离开。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