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十年没见过面了。
本就是少男少女青春期不成熟的早恋,跟过家家似的,能有多深的感情。
就算那男孩见溪溪漂亮优秀还有什么想法,可溪溪这些年见过更耀眼、更优秀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被那种一事无成的男人吸引呢。
吴莲之想着,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当年那男孩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知道两人这次又遇上后,下意识就往这方面想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吴莲之语重心长说,“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你将来越过越好,才不辜负你这十年的努力付出,要是让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财富和地位,你会甘心吗?”
许见溪低垂眼睫,不语。
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她不否认这句话。
但也不是不能去尝试。
吴莲之抬手将她垂下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叹:
“好了,你今天也累坏了,先回梁家好好休息,等你梁叔醒了我再叫你。”
“嗯。”
她自己那套公寓住不下去了,徐毅州把女人养在同一个小区,膈应死她了。
*
回到梁家,发现梁穆森的车也在,许见溪脚步顿了下。
推着行李刚踏进客厅,就见梁穆森西装革履地从楼上下来,边走边系领带,应是刚换了衣服打算出去。
不论何时见他,他那张脸似乎都是冷着的。
从她十八岁第一次见他,几乎没见他笑过。
“大哥。”
对上梁穆森垂下来的视线,她礼貌唤了声。
“什么时候到的?去过医院了吗?”
梁穆森系好领带停在许见溪身前,边系袖扣,边淡淡扫了她一眼,眉心微不可察蹙了下。
脏兮兮一身,头发蓬松,随意挽在脑后,整个人不复精致,像是逃难回来的。
徐毅州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连自己未婚妻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