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徐毅州死死盯着手机,不甘心地又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操!”
伴随一声低咒,快被他捏碎的手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一旁的徐六大气不敢喘一下,连自己的手机也不敢去捡。
昏暗路灯下,徐毅州西装领带早就脱了扔车上,衬衣领口大敞,双手叉腰,隐忍许久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州哥,要不咱俩先回车上等吧,嫂子跟亲戚出去玩,说不定几时才能回……”
又拍死一只叮了他胳膊好几口的蚊子,徐六挠挠胳膊,苦着脸劝着。
还好他们过来时遇到邻居,说看到许见溪跟弟弟出去了,不然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要不是你他妈问个路都能搞错,至于耽误那么长时间吗?”
他不出声还好,一说话徐毅州更恼火。
“州哥,我也不知道那小子会耍人啊……”
徐六小声喊冤。
操踏马的,要不是时间太晚,他非得把那小子找出来揍一顿不可。
他还以为小镇居民有多纯朴呢,哪想问个路都能被人耍,真他妈倒霉到家了。
“行了,别说了。”
徐毅州缓了口气,阴沉打断他,抬眸望向夜色中的三楼小洋房,一片漆黑。
晚上八点多钟,周围住户基本上都家门紧锁,巷子里没人走动。
就他们俩还站在小洋房外的路灯下。
地址是他找许见溪母亲问的,他倒是想提前告知,但许见溪已经把他拉黑了,陌生电话一概不接,就连他用本地号码打过去同样如此。
想到那女人的决绝,他眼底蒙上的阴霾更重。
“再等等。”
*
许见溪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散散酒气,出来时猛然见到门外昏黄小道上站了一道修长黑影。
“吓我一跳,你怎么一声不吭站在那,一身漆黑的,也不怕吓到人。”
淡淡尼古丁味道飘来,男人又在抽烟。
她走近瞪他一眼,夜色朦胧下,男人背光而立,眉眼越发深邃,脸部线条仍然清晰硬朗,嘴里咬着根点燃的香烟,正低头看手机。
听到动静,自然地收起手机放回裤兜里,又不知从哪摸了台手机出来,往她面前一递。
“喏,你手机响了,我怕在饭桌上吵到人,就给你关机了。”
“喔,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