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拓连连后退好几步,每退一步他就否定自己一次。
一定是我理解错了,李行长说的一定是反话,不然的话他这不就是妥妥的受虐狂吗?
咋就受不了下属变得乖巧,非得喊着说他才得劲儿?
“给我回来!”李行长怕唐拓再退就退出办公室大门了,脸上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你啊,真是头倔驴,凡是有点儿事不顺着你的意,你就想方设法让我闹心。行了,有什么脾气就撒出来吧,有什么话就说,别跟我整道歉这一套,我受不了。”
唐拓心说,我的妈呀,听起来还真是怕我生气?
他现在只想问问:您老人家是不是压力太大,出现受虐倾向了。
见得唐拓不说话,李行长只好拉着他坐到沙发旁,自顾自说起来:“其实呢,我开始也不知道你还认识监管内部的人,也是前不久参加市里的座谈会,听到监管部门的一位领导说起的。你猜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唐拓猜都没猜。
“呵,”李行长被他的敷衍气到冷笑,方才的情绪状态总算找回来一些,“我当时就想试试你,会不会仗着跟监管的关系给我在行里乱来!”
唐拓一听就有点来气了:“您这话说的,我是能仗着跟监管的关系改业绩还是能找他们给营业部的业务开绿灯?”
李行长一撇嘴:“你倒不一定有那两下子,我是想试试你会不会往里使劲儿,靠着监管的关系跟我提条件。”
唐拓简直无语透顶:“我跟您提条件?什么条件?”
李行长又搞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你在营业部大张旗鼓的推广大零售,让那个露娜免费培训,不就是在给何总监做铺垫吗?我可听零售部那边说了,前几天你还让何总监来营销了。怎么的,你还想否认?”
唐拓简直哭笑不得:“推广大零售,那是何总监为了帮营业部拉升业绩,友情赞助的。究竟是不是做铺垫,当然她做为销售一定是有这种想法。至于能不能最终推动全行都做,那是她和业务部门沟通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参与也不会帮忙说情的。”
李行长不是很信:“那你频繁出入监管,和那个金处长走那么近,是为了什么?”
唐拓无语:“我走哪儿近了,就去过一次而已还是别的事儿!就这么跟您说吧,我这次来找您,就是怕这个金处长找事儿,才来给您事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