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千斤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刺眼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容恩头痛欲裂,心口像是压着块大石般堵闷,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嗯——”
“你醒了。”正在调液的护士走到她床边。
容恩环顾周侧,确定这是在医院,她努力回忆,却也只记得清的士车被人撞翻前的情景,“我怎么会在这?”
“你出了车祸,是路人将你送来的。”
容恩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依稀记得有人同她讲话,还模糊地好像有过身体接触。她掀开被子,见自己穿的是病号服,“请问,我的衣服呢?”
护士有些不耐,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柜子,“在那放着。”
“噢,谢谢。”容恩安心地躺在病床上,没过多久,就见李卉搀着容妈妈直往病房内走来。
“恩恩——”
“妈——”容恩想要起身。
“快躺下,”容妈妈急坏了,她一夜未归,打电话给李卉,她却说吃了晚饭后容恩就已经回家了,“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哎,医院通知我的时候,我都吓死了。”
“妈,”容恩还是很虚弱,“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恩恩,怎么会出车祸了呢?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李卉眼睛有些红,从旁边拿来张凳子让容妈妈坐下来。
“我也不知道,”容恩上半身靠着,“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她猜出对方的目的是要将她置于死地,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南夜爵的手下,裴琅说的没错,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找来的。
期间,还有警察过来做笔录,据的士车司机交代,追他们的是三辆小车,当时由于小路上灯光不好,他并没有看见车牌号。
容恩对于这一说法也没有做肯定,只说当时自己困得厉害,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
这场车祸看似惊心动魄,实则动静并不大,只是容恩撞伤了头,隐约还痛着。
“恩恩,你好好休息,舅舅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
“谢谢你,卉。”
“客气啥呀你。”
挂完几瓶水,还拍了片子验了血,折腾半天医院才肯放人。
几人回去的时候天都晚了,由于楼道内灯光昏暗,容妈妈的腿又不方便,所以上楼的时候动静很大。